“你在做什么？”御无释相当自然地问，完全没有自己在偷窥别人的觉悟。
“蛊毒，你懂吗？”
“略知一二，要我帮你吗？”
“不用。”
御无释绕过她走到书桌前面，道：“这种香气产于北境的苦寒之地，你如果仔细闻，会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你很熟悉的味道。”
“这香味怎么了？”梵灵枢不动声色地说，难道他也怀疑慕岚？
“嫣兰，在北境被视为圣花，特殊的香气能引来一种冰蚕，冰蚕极小，没有被饲养用来吐丝之前，只有针尖大小，带有剧毒，会从鼻孔中钻入大脑，让人痛苦不堪，但只要闻着嫣兰的香味，他就不会蚕食脑子。”
“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我被流放到凡世，无事可做，喜欢翻阅一些古老典籍。”御无释凝视着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慕岚是凶手，还和晋王那样的人牵扯在一起？”
梵灵枢抿着唇，她不担心后果，只是有点儿悲哀，慕含嫣的记忆里，对慕岚无比崇敬喜爱。
“这件事，或许可以从皇帝身上查。”御无释在她对面坐下来，“上一次我进宫，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妖气，以及很淡很淡的嫣兰香气。”
“那是个假皇帝。”梵灵枢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还不如开诚布公说说。
御无释果然淡淡一笑，“我可以帮你。”
“用不着。”梵灵枢冷酷地说，“我会让他们一步一步走进我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