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间，天光已亮。
陈默没有半分耽误，便去取那灵泉，准备浇灌灵田里的灵谷。
离开这三月，他的灵田都是交予几个相熟的门中友人，一个人半月这样子轮番照顾。
如今归来，陈默心中还是有几分感激，虽然灵谷的长势不如他亲自照顾，但也没出什么大的差错。
不过如此一来，收成虽会比去年好，但能不能长出下品灵谷，陈默就没有多少把握了。
做完了全部的灵田工作，已是日上三竿，陈默照例坐在灵田旁的大石上休息，一口清水一口加了少许劣品灵谷的馍馍，看着已经灌浆，略微有些黄意的灵谷，本当是陈默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分，但他的心里却空得慌。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心中的支柱少了一大块。曾经，看着这日渐成熟的灵谷，他就充满了喜悦，因为其上承载着他回乡的希望，还承载着他的梦想——让乡里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如今梦碎，美好的希望和梦想被冰冷的恨所替代，心中如何不空？喝了一大口清水，陈默三下五除二的咽下了手中的馍，转身走进了屋中。
“原来坐在这大石上休息也没甚意思。”陈默神情淡淡，拿出了聚灵丸所需的材料和药锅准备开始炼药。
而喜欢坐在大石上休息这个习惯，从今以后怕是不再有了。
对于聚灵丸，陈默在回乡以前就已驾轻就熟，此刻做起准备功夫来，自是行云流水，甚至带上了一丝利落的美感。
加水，控火，熬药，聚灵气，凝固药泥...整个过程，陈默亦是没有半分差错，当药泥冷却，陈默得聚灵丸二十三颗。
炼药需要时间，这一锅聚灵丸耗费了陈默快两个时辰的时间，收好聚灵丸，去忙碌完灵田中必要的事情后，陈默又再次坐下，继续炼制聚灵丸。
没有什么辛苦可言，像炼制这种事情几乎就等同于休息了。
回来之后，陈默不肯浪费半点时间，反正在突破练气六层以前，白日不可修行，日间灵气会灼伤经脉。
那么只要手上有材料，陈默就会全力的炼制出来。待到一时的材料用完，那白日的时间便苦练灵术。
勤有时不见得能补拙，但总好过身负血仇却什么也不做好。
是夜，很是疲惫的陈默已经足足炼制了四十六颗聚灵丸，手中的材料还剩下小半，算来明日最少还可以成丹三十颗左右。
这七十六颗聚灵丸应该够自己五日所需，而五日后灵谷又会成熟一轮。
陈默要试着开始挑战经脉得极限，只要不受伤，他晚上修行时，便会大量的吞服聚灵丸。
那经脉酸胀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这样吞服聚灵丸，都还能有所剩余，那便把剩下的聚灵丸收起来，累积一段日子，便去多个坊市分批卖出，换取灵石。
陈默的心中对之后的修炼方向无比的清晰，他告诉自己，相比于毁乡之痛，其余得任何苦已经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