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随手丢下手机，李玄低头看着将军一眼。
将军也抬头，黑色的大眼睛一如往常，水汪汪的，只是充满了恐惧和慌张，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两具尸体，想到某个可怕的结果，全身又是忍不住微微一哆嗦。
“走啦，回家啦……”
让它意外的是，李玄什么都没做，只是温和说道。
……
……
李玄屈指算算，自己，似乎有将近千年没有杀人了。
原因很简单，之前，已经没有值得他动手杀的人了。
大道无情，不止是没有情欲，所有的贪嗔痴，也尽数都没了。
那是一种很平和的心境。
世间万物，再不能影响我心分毫。
回到地球后，李玄的心情，除了在面对家人时，有过些许的波动，其它时候，几乎也都是古井不波。
他见过世界上太多的事情了。
如今的心态，大抵上，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游戏人间。
除了女儿和家人以外，其它都不过是游戏罢了，不足挂齿。
杀便杀了，留便留下，都无所谓，只在一念间。
……
……
就在李玄和将军离开后不久。
一支十来人的小队，乘坐三辆商务车，风驰电掣而来。
为首一人，正是赵西平。
身后是个女人，妆容精致，打扮得体，气质冷艳，颇有些霸道女总裁的感觉。
其余都是便衣，气息皆是精悍，有几个腰间都是鼓囊囊的，显然是带枪了。
见到院子里的场景，赵西平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嘴唇动动，却是没说什么。
这方案，虽然是她提议制定的，但自己并没有反对，也算是默许了。
差不多算是国内最年轻权威心理学家的温青青，此刻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猩红的嘴唇紧紧抿着，走到那两具尸体前。
蹲下观察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默然片刻，似乎是在复盘当初的情景。
片刻后，她站起身来。
是那条狗杀的。
即便是刚才早已得知，那条狗会说话，或许是可以被称之为狗妖之类的生物，但此刻，亲眼见到这一幕，她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微微震撼。
“世上真有妖？”
温青青看了一眼赵西平，似乎是问他，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赵西平沉默片刻，将左右摒退，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我最近，也在翻阅了很多资料，也问过些人，确实记载过有几次妖物出现的场景。”
“23年，峨眉山有一例，大蛇。”
“38年，渤海湾有一例，据说是蛟龙。”
“还有60那三年，中原地区降雨奇少，庄稼减产无数，龙虎山那位告诉我，说是异兽……”
……
两人都是沉默下来。
从古至今，这片大地上便是流传着很多传说，而直到现在，即便科技如此发达，也终究有人力无法到达的地方。
这种事情，没人能说得准。
顿了顿，赵西平再次说道：
“我又专门问过那位大师的子侄，据他们回忆，大师在世时，确实养过一只黑猫，虽不能口吐人言，但力大无穷，可搏狮虎，只是大师驾鹤西归后，黑猫也随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