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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番外——且以人间共白头1)~婚后番外——小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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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番外——且以人间共白头(1)

我十三四的时候,就跟着义父居正镰在边关打仗。

我叫他义父,对于我的父皇来说,是大不敬。

不过我的父皇也并不在意我,我自归朝,养在恬贵妃膝下,他都从未过问我。

恬贵妃,不过也是拿我当作争斗的工具。

义父出身武将世家,先辈为北曜打下赫赫江山,却也逃不过功高震主的怀疑,他将妻儿留在大都为质,来戍 守严寒的边疆。

柴火噼啪炸了一个小小的火星,我用火筷子拨了拨,说:“看这个天气,很快就要下雪了。”

“一旦下雪,鞑子又要频繁出动了。”

鞑子是北曜最忌讳的外族,他们天生就勇猛善战,又拒绝和北曜称臣,每逢天气恶劣,便要来掠夺边疆的百 姓。

义父给我递了一壶酒,“我见你昨夜还在写信,写的什么?”

我有一点不好意思,那些信,都是给阿聿写的,写了很多了,一直都没能送出去,还要小心翼翼的藏起来。 前朝后宫风雨飘摇,我再想他,这些信一旦被抓到,就是我私通外族的铁证。

我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我不能不在乎他。

我说:“写给恬贵妃的,我不得当一个好儿子么。”

义父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继续和我暍酒,突然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草丛,“那里有只兔子。” 他的意思是猎来当下酒菜,我拦住他,去把兔子抱了过来。

阿聿喜欢兔子,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南曜的时候我给他从膳房偷了一只养,后来被琉西的质子捉走吃 了,阿聿哭了好几天。

我便去和琉西的质子打了一架,从此见我都绕着走。

我捏着兔子的耳朵,看着它红红的眼睛,又想起了阿聿眼眶通红的样子,不晓得我离开了他,他被人欺负了 还有没有人出头,给他擦眼泪哄着他。

义父不曾想我会喜欢这些东西,就叫我养在自己的帐篷里。

三天之后,果然来了场大雪。

后来我想,就是因为那天的意外,才生生改变了我和阿聿的命运。

鞑子进犯,义父和我率兵驱赶,不曾想是一个陷阱。

我让义父先撤走,勒紧缰绳制住稍稍受惊的马儿,冷眼看着和我面对面的鞑子小头领。

他会一点生疏的中原话,“威胁,杀掉。”

那一只长箭从我的左胸穿了过去,几乎要了我的命。

我最后睁眼时,在营帐的大床上躺着,额上还缠着雪白的布条,胸口的伤连呼气都疼得不行,我勉强爬了起 来,义父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皇帝番外——且以人间共白头(1)

“可算是醒了。”他给我倒了一杯水,“你都昏迷了六天了。”

“鞑子怎么样?”

义父说:“被我赶回去了。”

我费力的呼吸了几下,“义父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你指你的信?”

我一怔,什么信?为何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的营帐被鞑子烧了。”义父把地上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抓过来,只不过屁股上的毛被烧焦了一块,“亏得我 想起了这个小家伙,把它给救出来了。”

“是什么信?”

义父抬了抬眼,“按照你说的,是你写给恬贵妃的信。”

既然是写给她的,没了也就没了。

可是心里不是这个感觉,怅然若失,仿佛被挖走了一大块,空落落的。

大约是气候严寒的缘故,我的伤好得很慢,反反复复的发烧,某天我捧着小兔子玩儿,卫兵给我扭送进来一 个人。

瞧他的样貌,应当是鞑子族里的少年。

“怎么回事?”

卫兵道:“属下抓着他在营地周围鬼鬼崇崇的,居大人不在,属下就来找十三皇子处置了。”

少年的脸冻得发紫,手也是紫的,我瞄见他手里的东西,问:“你来干什么?打探消息?”

少年摇摇头,启唇说的是很清楚的中原话,“我知道你受伤了,这个药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那你想要什么?食物?还是炭火?”

少年低低的,带了恳求,“你能不能一一带我去中原。”

少年的母亲是被鞑子掳走的中原人,我见他实在可怜,也实在是他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仿佛很久之前, 也有人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出神了片刻,叫卫兵把他带到一个空闲的帐篷里安置,随我一同回了中原。

这个少年后来去了天枢营,改名天权。

等我能下地自由走动的时候,恬贵妃派人传来消息,父皇病重,要我即刻归朝,十六个皇子,都盯着那个至 高无上的地位。

恬贵妃出身望族,不能生育,皇后不成气候,荣贵妃渐渐式微,我做她的儿子,自然是不愁的。

可我也不想任她摆布。

临行前,我把小兔子放走了,这次回去千难万险,这种柔弱的小东西,还是回到它原本的地方无忧无虑好 了。

父皇在病床上苟延残喘了一年,终是驾崩。

但谁也没想到,他的遗诏上,居然就写的是我的名字,只不过,要遵苏莹莹做太后一一我在灵堂见了那个柔

皇帝番外——且以人间共白头(1)

柔弱弱的美人,搂着自己年幼的儿子不吭声,眼圈红红的,是让人心生爱怜,怪不得先帝格外照拂。

恬贵妃不曾想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我做了皇帝,她肯定要做太后,哪里肯把一个小小的美人放在眼里,即 便是在先帝的灵堂,她也不管不顾的闹了起来,要我处死苏莹莹,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我淡淡的说:“母妃,这是先帝的旨意,才是名正言顺的。”

恬贵妃换上一副尖刻冷厉的表情,“还没登基大典呢,你就开始跟本宫摆脸色?要不是本宫可怜你,你还在南 曜的皇宫里猪狗不如!”

我还是静静的看着她,如同市井泼妇的女人,竟然也入得了先帝的后宫,先帝真是看走眼了。

“是,孤多谢恬贵妃的可怜。”我微微扬起唇角,“所以孤就给恬贵妃一个痛快,直接缢死,去给先帝陪葬。” 灵堂里面鸦雀无声。

我冷眼旁观着她的声音从咒骂变得含混不清,像是被闷在了浑浊的湖水之中,最后完全的安静了下去,眼球 暴凸,密密麻麻的血丝甚是可怖。

“恬贵妃为先帝殉葬,其心可嘉,就追封一个皇贵妃吧。”

在场的妃嫔、王公大臣,都被我震慑住了。

他们觉得我隐忍,觉得我温和,都没想过我是这么残暴的性子,连自己的养母都说杀就杀。

义父说,你无心无欲,能成大事。

后来才知道,不是无心无欲,只不过是错过了对的人罢了。

“诸位太妃太嫔。”我想着干脆一同料理了,省得后患无穷,反正我那些兄弟,除却年幼不知事的,个个都不 服我,“恬贵妃都作出表率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追随?”

在场最尊贵的荣贵妃猛然抬起头,“怎么,新皇上位,就要大开杀戒吗?”

“孤是在为你们谋取好名声。”我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玉色沉翠,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或者,你们 都是有儿子女儿的,要不就让他们代替你们,如何?”

我仅有的一点亲情,还是年幼时偷偷来看望我的母亲,可惜我为质的第二年,她就被打死了,我倒想看看, 她们怎么取舍,是留着命享受荣华富贵,还是保住自己的孩子。

一一结果也不意外。

我无心再去理会这场闹剧,只吩咐把事情办好,我嫌这些女人乌泱泱的烦得很,全部圈禁在了福寿宫,等处 理好了先帝的后宫,我便腾出手来料理前朝,义父劝我刚刚登基手段温和些,我转头就砍了两个大臣。

义父劝不住我,索性我随他在边关打仗,军心是偏向我们的,我掌住了军队,安抚了百姓,前朝几十个大 臣,翻得起来什么风浪?

不顺从的,直接杀了斩草除根。

我那时还不知道,是压制多年的心蛊反噬于我,易怒易躁,最严重的时候,一丝声响都听不得,这种病症, 在我灭了南曜之后,越发严重起来。

谢颐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揭了皇榜,要我寻找仇玉作为治病的交换。

随后就是接连讨伐四方,四周的小国称臣,主动提出要送上质子,我一一回绝了,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着就 讨厌,偏偏到了燕国那里,我跟他们的使臣脱口而出,“把你们的王长子送来作质子。”

皇帝番外——且以人间共白头(1)

这个念头是瞬间出现在我脑海里的,谢颐还笑我,说我对他一见钟情。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啊。

只是这个质子让我惊讶,他竟然是谢颐寻了几年的“皿”。

花神节,长街上灯火玲珑,映得他的面容温软,我只见过他的画像,却是第一眼就笃定,他是燕国的王长 子。

那几幅画像,实在是画得太丑,他明明这么好看。

我上前替他解了围,他的笑意很温柔澄澈,我坐在他旁边,看他弯腰把花灯放进河流里,我问他,“你祈求的 什么?”

他说是替妹妹求的,说自己叫贺兰聿,问我叫什么。

我告诉他,我叫无玖。

我不敢让他知道我是谁,我想我的名声都传得人尽皆知了,他知道了,肯定会害怕我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得很早吧哈哈哈哈 要表扬要亲亲!

这个第一人称的番外写得我真爽!

然后想问一句,我开新文的话,你们想看现耽还是古耽? ?

皇帝番外——且以人间共白头(2)

尽管他不日就要进宫见我,也能瞒一时是一时。

目送他离去之后,我去和难得在大都的楼孤鸿碰了面,他这个人说来真是奇怪,明明是江湖中人,偏偏要与 我结交。

和楼孤鸿交谈完,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质子府外。

那是我命人特意给他修缮的府邸,把库房里各种各样的珍宝都挪了过去,我总是觉得他会喜欢的。

我没有进去,就在质子府门口看了片刻。

三天之后的宫宴,我正式见到了贺兰聿。

饮宴殿的灯火明亮,衬得他的面容更像莹润的白玉,一点唇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让人很想含在嘴里狠狠的 吸啜。

只不过他看上去很紧张。

我就叫人赏了他一壶酒,不过他却更紧张了。

他不胜酒力,我让人把他扶去殊和殿,那也是我特意为他准备的宫殿,在那里住了好些日子,他最喜欢坐在 长窗下看书写字。

后来我们有了怀懿,殊和殿就拨给了怀懿,怀懿出嫁的公主府,也就是从前的质子府。

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还不知道他到底在我心里,意味着什么。

宫宴上的刺杀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却找到了理由,其实只想看看他就走的,只不过他惶惑不安的模样,让 我只想把他按在身下欺辱。

我也这么做了。

我杀了很多人,杀人对我来说,都已经麻木了,可我在他身上索取的时候,内心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和疯 狂躁动的暴虐心和占有欲。

就像是身体里面丟失的那一块,回归了。

我真想就这样把他锁在床上,让他每日都辗转承宠。

贺兰聿晕过去了,我从他身上下来,帮他清理干净,他是初次,不小心就会发烧,他气若游丝的躺在我的臂 弯里,眉毛眼睛都紧紧皱着。

我摸了摸他的脸,给他抱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盖好。

我想,等他养几天,我再来看看他。

后来他出宫了,我没有叫人追,想着他生病了,不必逼迫太紧。

可是我又想他了。

那个时候还以为是心蛊和皿的相互影响罢了,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想把他接近宫里居住。

贺兰聿抗旨了。

自从我登上了皇位,没有人敢反抗我,我把他关进了牢里,用他的妹妹逼迫他向我低头。

皇帝番外——且以人间共白头(2)

我知道,我强迫了他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我明晓得他被后宫里的女人为难,可我不动声色,他不乖,有人教教他规矩也是好的。

可是很快我自己又舍不得了。

射柳那次,我不想任何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是属于我的,他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 了。

贺兰聿怎么这么虚弱。

我不想说是因为我给他的压迫。

可是这又是事实。

后面的事情,也是我自己活该。

我本来是想为了他好的,可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还将错就错,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不怀好意。

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他痛恨我,在山崖之下,贺兰聿有机会逃跑,有机会杀了我,可他傻乎乎的,丟掉 了大好的机会。

谢颐告诉我,心蛊和皿能够相互掌控,既然我得不到他的心了,就这样把他捏在手里也是好的。

说真的,贺兰聿来了北曜,我就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我对他的假死逃跑才暴跳如雷,伤了他,又给他刺了 于他是莫大的侮辱的纹身。

贺兰聿想杀我,这个小傻瓜,这么杀了我,他自己也活不了,我还要处心积虑的保护他,不让人欺负他。

我想他眼里只有我,喜欢的东西都是我给的。

但是他偏偏眼里就是没有我,一只猫而已,爱得跟什么似的,我想着死了就算了,他要是还想养猫,十个一 百个我都能给他。

我知道贺兰聿的性子不能磨了,我真的舍不得,只要他能像从前那样,笑一笑,我愿意把什么都给他。

我的祈求貌似起作用了,他主动来找我,还又乖又软,我想着要给他什么才好,还想着搬去和他同住。

一一我连让他搬来勤政殿都不舍得,他不受累,我受累,我甘之如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