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一张脸,也没问秦展沉到底来干什么,就留了门自顾自地转头走回客厅。
秦展沉会了他的意,一言不发地跟着进门,然后把房门轻轻关上。
江铎的房子收拾得很干净,熨烫好的制服,直接显眼地挂在客厅落地窗旁的衣架上。阳光透过窗子洒在警徽上,金黄的麦穗闪闪发光。
他已经很久没穿过警服了,但深蓝的制服上依旧一尘不染。特别是那一方警号刺绣,更是保护到了极致。
“喝茶还是水。”江铎一边问,一边从cou屉里翻找出纸杯。
“不用了。”秦展沉立马回答,甚至没有坐到沙发上去。
“我只是来和你求证一些问题,很快就走。”
听到他这么说,江铎也不和秦展沉客气,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下,然后随意迈步走向秦展沉。
“什么问题?”他看起来挺乐意为秦展沉解决难题。
相比起傅铭,他对秦展沉的态度就好得多,虽然依旧面无表q,但声音已经变得温和不少。
“你认识裴箐吗?”秦展沉直接问。
江铎听罢眉头一皱,快速做了一次深呼吸,短暂的胸膛起伏异常,还???是被秦展沉敏锐地捕捉到了。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女孩。”接着江铎淡淡道。
“你是王桐的徒弟,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人。”秦展沉说。
“那你觉得她是什么人?”没想到他等来了江铎一句反问。
他背起手,故弄玄虚地走开,然后站在落地窗前,神s凝重地望向窗外。
秦展沉理解江铎为什么不直接回答自己,对江铎而言,任何与王桐有关的回忆,都是被狠狠打破,而不想面对的过去。
“我刚认识裴箐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和我说话,看起来我比别的男人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秦展沉一边说,一边缓缓走向江铎。
“这些r子我一直在回想她的一举一动,忽然发现一个盲点——她好像只有在我拉琴的时候,才会主动过来和我说话。如果我没有背着我的大提琴,她j本不会出现在我身边;只要我把琴从琴包里拿出来,她就会对我提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兴趣。”最后他站在江铎旁边,与他一起眺望远处的冬r阳光。
今天 t 城下雪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迷离一片。
“可能她觉得你认真拉琴的时候更有魅力一点。”江铎轻声道。
秦展沉听罢,无奈地笑着轻轻摇头。
“有一天我对着我的琴发呆,终于想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让我觉得古怪的行为。我的琴身上有制琴师的刻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presented by wt.”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