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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车的时候，宋遥衣突然有点胆怯了。
她的手一直按在门上，却迟迟不肯下车。
江之暮觉得奇怪，帮她把车门打开，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我只是在想……”宋遥衣突然不好意思说了，“你突然搞得这么正式，是不是要跟我求婚了。”
江之暮一怔，随后笑起来。
他摸了摸西装的袋子，眼神变深了些：“当然你要是想提前把求婚提上日程也可以，我婚戒随时都准备着。”
“呸！谁要跟你结婚？”宋遥衣恼怒。
“不是那就走吧。”
“你怎么突然这么正经？”
“因为我在追求你。我说过了。”
“不是开玩笑？”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好吧，确实不像是开玩笑。
但是宋遥衣真的有点被吓着了。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江之暮这种直白又热烈的求爱，很……很奇异，同时也欣喜着。
果然像他所说的，爱情需要仪式感吗？
宋遥衣若有所思的跟着江之暮走进餐厅里。
江之暮带她去的是雅间。
这餐厅的包间一般都是要提前预约才能预约得到的。江之暮也许真不是临时起意……
旁边有小提琴手在拉提琴，在悠扬的琴声中，宋遥衣看着对面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晃神。
江之暮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目露询问之意：“怎么一直看着我？”
宋遥衣坏笑道：“听别人拉小提琴多没意思，刚才我见大厅里有钢琴，不如你去弹琴给我听。”
小时候，江之暮弹琴弹得很好。不过宋遥衣搬走之后，就很少听见他弹琴了。
宋遥衣很多年没有碰过钢琴，早就记不起指尖按在琴键上的那种感觉了。
但是她想看看，当初那个认真弹琴让她惊艳的侧脸，时隔多年还是不是一如当初的模样。
江之暮站起来，让宋遥衣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两人坐在钢琴前。
“四手联弹吧。”江之暮轻轻的摁了一个音符，“没有你在旁边听着，弹琴都很没意思。”
“我很久没有弹过了。”
“我再教你一次。”江之暮拉着她的手，像是要带她重温以前的记忆，琴声从指尖倾泻出来，明显有些生涩，但是却意外的动人。
琴声和他说话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宛若一曲最美的乐章。
宋遥衣一时分不清是说话的声音好听，还是弹琴的声音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