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为找他寻仇，连个名字都不知遮掩么？
小暗卫，游戏开始了……
暗卫堂向来无甚感情能言，进入堂中的也多是孤儿，真正能到君王跟前效命的，万人数不过百。为报这满门之仇，竟是豁着性命都要潜到他身遭么？
既然想近他身，他便成全这人，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暗卫，能在他跟前使出个什么名堂！
“过来。”
褚筠尧看着他，待瞧清那样貌时，竟有刹道不清的莫名。
未得起身的恩准，只唤他过去。荆羽咬咬牙，就着跪姿膝行至他跟前，方才不甚摔落的鐏碎落了一地，他却恍若未觉，连着眉头都没皱皱。
褚筠尧一见更是来了兴趣，倒觉着几分不忍，启声唤了人起。
“谢皇上。”依着规矩叩了恩谢，语中只带恭敬，不着半分起伏。
褚筠尧眸子一眯，扫了眼地上碎片不经意道:“当心脚下。”
“属下遵命。”依旧恭敬，半分感情不带。
褚筠尧蹙眉:这话若是落在旁人耳朵里，这会儿便已经忙不迭谢恩了，何况这小暗卫不是想杀了他么，竟不抓着这机会讨自己亲近？
当真有些意思……
起身看着已经站到身边的人，一瞬怔愣。
方才隔的远看不真切，如今近眼瞧了，这人一身黑衣身是修长，姿色……倒真让人有些错不开眼了。
心头当即改了主意，另一新的念头生出，当即唇角一勾，轻挑起他下颚:“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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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字。”
荆羽一怔，随即躬身抱拳:“谢皇上。”
褚筠尧这时也仅是随口一问，却不想这名字，会成他一生牵绊。
“年岁多大了？”
“禀皇上，属下十五。”
这般小……
褚筠尧眉头蹙的更深，又问:“何时入的暗堂？”
“十岁……不足。”
问什么便答什么，多个字儿都不愿说么？这性子，倒是挺得他欢心。
荆羽却是警觉，身前这位君王，平日里待谁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除那太皇后外，便是太上皇也同样冷清，分明该是拒人千里的性情，为何同他一介暗卫说这良多？
莫不是……
想到这个可能即又摇头否了，凭着这人性情，若真知晓他是贺氏余孽，怎会容他安然无恙的站在跟前。
正这般想，褚筠尧却冷不防欺身而上，将人压在身前的桌案上头。
“皇上！”
荆羽心头瞬一惊慌，下意识剧烈挣扎，却叫褚筠尧正按着掌脉，使不上半点儿力道，更莫说运何内力反抗。
太皇后便是男子，褚筠尧是他之子，嗜好男风倒不奇怪，只雌伏人下之事，这般屈辱他定忍受不得，一时失了理智，恐将让身上这人养作了侍宠。
褚筠尧被他一挣也有些动怒，他堂堂九五之尊，便是真的临幸了谁，哪个不是感恩戴德求他的恩宠，这人如此不识好歹也罢，竟敢将不情愿放到脸上，着实惹他恼怒:“怎么，暗卫堂的规矩不记得了，还是没人教导过你，何为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