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这个地方的人应该很喜欢昭娘吧？是神荼吗？又或者是昭娘在人界的那个情人？
呵……这关系真复杂。
“我想出去看看。“
这座阁楼像一个囚*笼，禁锢的到底是谁转轮王都快分不清楚了。
“去哪儿？“
“随便，只要不是这里。“
只要不让我看到你们卿卿我我。
“不想跟着我了？“神荼说道。
转轮王回头看神荼，眼神复杂。
不想跟着？这是转轮王听过的最难听的笑话。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跟着神荼一辈子，可这可能吗？
两人互动的样子深深地烙在转轮王的心里，怎么都磨灭不了。
“不知道。“转轮王懊恼地说道。
神荼垂下眸子，握着杯子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杯口。
“你知道。“
“也许吧，我想去外面走走。“
“不想跟着我了？”
话题又回到了源头。
转轮王疑惑地看向神荼，打量了好久好久。
“你想我怎样？”
“跟着我。”神荼道。
转轮王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耍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会很难受？
转轮王不想把这话说清楚，说清楚了会显得他拿不起还放不下。
“你就应该跟着我，长歌。”
神荼第一次叫转轮王这个名字，转轮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你就应该跟着我，因为只有你能跟着我。”
“不，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转轮王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的意思。”神荼对上转轮王的视线。
或许是一种错觉，转轮王从神荼的眼睛中看到了真挚。
似乎自己真的知道神荼的意思，也好像就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转轮王张了张嘴，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激动还是其他。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的。”
神荼轻轻挥手，一个水团陡然悬于两人面前。
水团形成漩涡，最后浮现出画面。
那是忘川水，还有一片绽放的曼珠沙华。
失去绿叶的曼珠沙华妖冶得像转轮王的眼睛，随着风慢慢晃动，好像发出了脆铃的响声。
“它们是因为你才开的。”
说来好笑，神荼这个人真的不怎么会说好听的话，可转轮王愣是愿意听。
他们是因为你开的。
因为他，神荼喜欢他。
转轮王双手捂住脸，笑出了声。
神荼刚才对昭娘的作态似乎也不是特别好。转轮王想。
两个人不言不语却默契地心心相印。
这样的场景……并不美好。
站在门外的昭娘知道，这恐怕是神荼故意让自己听到的。
只是她能甘心吗？当然不能。
神荼这个人虽然让人觉得遥不可及，可被这样一位脱尘的人喜欢着也是一种成就感，如果不出意外，她可以享受这样的爱一辈子。
她永不死，神荼的爱永不灭。
本应该这样。
“天道，为什么不罚你？神荼，你违背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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