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瞥了一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做出决定。
神荼动了动手指，将转轮王的手松开。
转轮王茫然地看向神荼，却见神荼默不作声地看向昭娘。
“既然我已经违背了誓言也受到了惩罚你也不会死，那你就痛一痛吧。”
金色战戢从天而降发出悲鸣，神荼宛如一尊天神，浑身都是杀伐之气！
没等昭娘做出惊恐的表情，金色战戢便将昭娘一分为二。
昭娘麻木得不知道怎么发声，她只知道自己很疼甚至很后悔，如果因为自己告状得到了这样不死不休的惩罚，那她宁愿让这个魔鬼和别人在一起。
救命……
“嗤嗤嗤！！！”
一次次的修复身体，一次次的碾压杀害，重复到麻木，却无法休止。
转轮王第一次看到神荼这样，像一尊只会杀戮的神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荼的衣衫被全部浸湿，周身都是血腥味道，他应该是累了，拿着金色战戢的手止不住颤抖。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抬起头看着天空上的齿轮，眸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憎恨，他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转轮王。
他动了动嘴皮，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有什么变了，转轮王想。
就这样，两个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平衡，直到转轮王察觉所谓的惩罚，直到寂行这位地藏菩萨的来临。
他们想打破这层桎梏，却不料连地藏和通灵魂都堪堪败于天道。
到底该怎么办，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唯独让神荼安心的是，他拜托地藏做的曼珠沙华足以护转轮王一命。
一命。
……
成为一界之主，就要接受天道给的条条规规，地藏如是，秦鸢亦是。
单寂行已经离开许多天，秦鸢总觉得心慌意乱的，想去人界找找看，却又不能擅自离开阴界，无奈之下只好让神荼帮忙。
神荼作为少数可以在阴界、人界行走的人自然会帮秦鸢的，只是话说到什么程度，信息内容给秦鸢多少，全凭单寂行的想法。
“他打算找玉帝，将事情说清楚，如果玉帝选择放手，那这件事就可以早些完结。”神荼坐在秦鸢对面，说着。
“什么意思？意思是玉帝要是不乐意，恐怕还要打仗？”
“应该不会，玉帝应该不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事实上玉帝早就做好了准备。
“玉帝似乎并不打算放手，他希望寂行能够回到他身边。”
“他做梦！”秦鸢瞪大眼睛。
“别担心，寂行否决了。”
“之后呢？”
“玉帝说既然无法达成共识，那就继续僵持着。”
——事实上人界的人形魂尸已经开始动作了，天道一直没有管，恐怕这件事本就是因果的一部分，必须走完。
“我怎么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只是现在我们走的路都是天道布置下来的，都有道理的。”
秦鸢闻声思索片刻，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像一个游戏？我们都是NPC，我们的所有事情、环境都被安排好了。”
神荼不语，不知道从何回答。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世界的“玩家”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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