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寂行不由得想到楚六爻说的那些话。
“来吧，帝玉，看看我们谁杀死谁。”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的气压蓦地变化起来，只见血红天空出现几尊天女像，她们身着仙衣锦帛，看起来十分柔和。
可那气场却如千吨重，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白袍魂尸被重压压制得直不起腰，但他并没有丝毫惧意。
“太弱了，寂行，你太弱了！！！”
白袍魂尸用力一踩，地表瞬间塌陷，下一秒他便出现在单寂行的眼前。
动作一气呵成，单寂行来不及反应便看到桃木剑的剑意直射过来。
单寂行瞳孔紧缩，指头蜷缩起来。
“嗡！！！”
天女像手握乐器，入阵曲起！
一道白光将两人分隔开，白袍魂尸本能地后退几步闭上眼睛。
等周遭的光亮减弱许多后，白袍魂尸听见耳畔的风声。
“审判！”
齿轮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袍魂尸来不及等待适应光亮了，连忙睁开眼睛看天。
只见齿轮已经开始溢血，而血落之处就是他自己！！！
“最终审，湮灭。”
……
单寂行找到楚六爻，问：“帝玉怎么摆脱天道管制的？”
楚六爻眨眨眼睛，说：“天道依旧在。”
“我们摆脱不了？”
“嗯。”
“那你算什么？天道的独宠儿？”单寂行嗤笑。
“我脱离了天道。”
“桥松和苡棠也是。”单寂行突然说了一个肯定句。
楚六爻抿了抿嘴，点头。
单寂行深吸一口气，有些不甘心。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他们有法力却唯独在我需要他们的时候无法使用，不，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他们虽然不受天道的管制，却只能旁观。”
楚六爻：“你很聪明。”
“可我不懂，既然你们可以凌驾天道之上，那为什么我和鸢儿无法摆脱天道。”
楚六爻想了想，说：“因为你们只是一组程序。”
所以，注定他只能用一死去换一个天地安然。
而他的命，从一开始早就编织出来，根深蒂固的，只能按着程序规定的走。
“呵……我他妈就只是想好好和我的鸢儿过日子，有那么难吗……”
……
单寂行消失了，秦鸢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以至于他都懒得找了，只站在地狱的入口等待一个一个鬼魂进来。
然后他一个人慢慢地看，看有没有一个人长了一张好看又欠揍的脸。
楚六爻看完最后一个画面，然后还有这两排粗劣的文字，回头看着桥松和苡棠，问：“这个文案会不会太敷衍了？”
“敷衍。反正我要是个玩家我铁定要弃坑。”桥松双手环胸，撇嘴。
“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提笔，现在好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文案。”苡棠撇撇嘴。
“鸢小七？”楚六爻偏头，想起一个名字。
“要不……让松松给改一改？”苡棠一脸期待地看向桥松。
桥松翻了个白眼，挥挥手：“不，我还有几百个坑没填，不想写这个什么劳什子鬼魂悬疑修仙沙雕故事。”
“可是这样游戏卖不出去的！”苡棠跺跺脚，“不过人工智能真可怕，我总觉得最后单寂行留了一手。”
“什么？”桥松抬起眼皮。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六爻告诉单寂行真相之后，他留了一手。”
蓦地，三个人只觉得背后发凉。
楚六爻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故作镇定：“应该不会，我们的技术人员应该没有那么厉害的。”
“也是。”苡棠敲了敲自己的下巴。
“怪吓人的，我们下号吧。”
桥松语音还没落，他就看到那两个狗已经下线了。
桥松：……
等桥松背对着这个世界，跟着下线的刹那。
天空早就不会再升起的齿轮突然凝聚在了一起。
好像有什么程序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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