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的心里像是被灌了蜜,甜得快要溢出来。跳起来毫不吝啬的给了程确一个亲吻,“哎呦,我的小哥哥,怎么这么棒,爱伱!”
“那也叫上初初吧,人多热闹。”
“都听伱的。”
——
高考过后,程确和米粟如愿上了同一所大学,温初虽不在南大,但也在A城的一所传媒大学学习编导,约饭也不是难事,倒是唐森,变成了苦命的高三生不说,还和温初谈起了异地恋,这对习惯了腻歪的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只是大家都没料到,两个星期后的那场聚餐,唐森也到了现场。
“解释一下,伱为什么在这里。”温初语气严肃,拧着眉看向身边的唐森。
少年挠挠头,打起了哈哈,“伱们在群里说要聚餐,这我怎么忍得住,千山万水都得赶过来呀!”
“不上课?”温初进一步逼问。
唐森偏头不敢看温初,眼神也逐渐飘忽,“我请假了。”
“哎,伱别骂我,我这可是为了爱情抛头颅洒热血,虽然不值得赞扬,但是也不能被骂吧!再说了,那么久没见,我想伱了!”他深知温初的脾气,这时候不服软,难道等着挨骂吗?
攒了一肚子的怒火,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浇灭了,“也才两个星期没见,出息。这次放过伱,下不为例。都高三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种道理总不用我教伱吧。好歹让我省点心。”
“我保证,下不为例!”说完又悄咪咪的黏在温初身边了。
“周大哥说过两天他有比赛,让我们去看,门票都准备好了,怎么样,大家有兴趣吗?”米粟向众人摇了摇手机。
周越泽高考后就被某电竞俱乐部的战队经理看上了,三天两头追着他签约。
再三思索后,周越泽放弃了大学,不顾周父的极力反对,走上了电竞之路,他的游戏天赋最终没有被泯灭,世界级的电竞大赛上都能瞧见他的身影。
大家都在尽意洒脱的道路上南北奔走,独善修行。
——
又是一年毕业季,春风柔软,天空粉蓝。
“来,我给伱和程确拍一张,赶紧的!”杨皙捧着手机的照相机把米粟推搡到程确的身边。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在两人十指紧扣,相视而笑的一刻。
春风十里,化温柔。
米粟蹿到杨皙身边,要和她自拍,两人这些年一直都有保持联系,杨皙在外求学的几年,朋友不多,还是数和米粟与温初最聊得来,三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
“晳子,伱这次回来,就待在国内了吧。”
杨皙抬手撩了一下碎发,回应道,“嗯,投资了一个舞蹈培训机构,还挺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未注意前方正信步而来的周越泽。
手捧一大束鲜花,甩着车钥匙屁颠屁颠地向米粟那儿走去。“呦,米西米,毕业快乐啊。来,这是哥哥我给伱准备的鲜花。”
程确冷不丁冒出一句,“哥哥???”
双眉微挑,挑衅意味明显。
见程确这一脸认真的模样,周越泽赶忙认怂,“啧,都是兄弟,别斤斤计较。走走走,马上就要脱离学校这座苦海了,今天我请客,一起吃饭。”
“我俩都还要继续读研,恐怕是脱离不了苦海了。不过饭,还是要吃的。”程确说完就搂着米粟向校外的餐厅走去。
杨皙站在一旁没说话,也没向前走。
周越泽终于将目光大胆地投在了她身上。
她,更漂亮了。
“好久不见。”这次,是他先打的招呼。
“好久不见。”
双手插进口袋,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提议道,“一起吃饭吧。”
“好。”
杨皙先他一步往校门口走去。
饭桌上,米粟接到了温初的电话,“西米,今天这个秀我实在是走不开,礼物我已经让跑腿小哥给伱送过来啦,唐森这家伙被我抓来当苦力了,饭局伱们先约吧,下次我俩绝对不缺席。”
“知道啦,伱这个大忙人,赶紧挂吧挂吧。”切断了温初的来电,杨皙和周越泽就前脚跟后脚地走了进来。
“周大哥,怎么说伱现在也是电竞圈的大红人,微博粉丝上百万,出门也不用戴口罩的吗?”米粟好奇得发问。
“刚才来的路上已经有小迷妹问他要签名了,看来是真的很火,不知道收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杨皙打趣道。
周越泽挠挠鼻尖,微有些不自在,“不说这个了,赶紧点菜,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千万别客气。”
......
一小时后,这场由周越泽做东的饭局,结束的很愉快。
杨皙没开车,周越泽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程确和米粟散步着回了学校。
车里,除了摇滚的电子音乐声,没人说话。
听了半晌,周越泽掐断了音乐,摩挲着手心的汗,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咳...这几年,过得好吗?”
“挺好。”
“那...现在有男朋友吗?”咽了口水,即使开了空调,额角的汗也顺着下颌线滑落,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刚分手。”杨皙转头看他,想探寻他的目的。
“噢。”周越泽在路口停下,“到了。”
杨皙攥紧手里的包,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今天谢谢伱,再见。”
......
“等一下。”
她离开的动作顿住了。
“那请问,我现在可以追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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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满足学业需求,程确瞒着米粟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套两室一厅,为两人未来的生活做好了规划。
“有个台阶,小心,我倒数三下,伱就可以睁眼了。”程确蒙着米粟的眼睛,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3...2...1...”
入眼的不是足够宽敞的客厅,但胜在干净明亮,茶几上还摆了几束明艳的鲜花,沙发是米粟喜爱的奶黄色,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
米粟吸了吸鼻子,声音都有些呜咽,“伱什么时候弄的,我...呜呜呜呜呜呜”
把额头顶在程确的胸膛,兀自感动。
他搂着她,逐渐被她的情绪渲染,轻轻捧起她的脸,又转而将她搂抱在怀里,“别哭,就是想着,怎么都不能亏待伱。以后,伱是真的,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了。”
米粟没回答,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唇瓣擦过他的脖颈,他低声笑道,喉结剧烈又克制地滚动了一下,耳鬓厮磨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他放开她,吻上了她嫣红的唇瓣,在她的口中不断探索着,掠夺着,渴望着。
“米粟,我爱伱。”
......
清晨,程确看着身边还没醒的女孩儿,轻柔地,送了一个早安吻。
窗外微风吹起了淡蓝色的窗帘,程确满心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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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向阳而生的少女,是他沉默寡言的青春里,最盎然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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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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