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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祁司今晚心情肯定也很好很好，因为破天荒，他竟然没有阻止她喝酒。
但施绵绵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为了不在庆功宴上闹笑话给祁司丢脸，每一次举杯她都只小心翼翼地抿一口。
酒过三巡，一桌子人倒了个七七八八，放眼望去，与整个宴席上格格不入的人，只有不久前和经理单独聊过的王岸。
施绵绵属于那种一沾染上酒精就上脸的体质，即便只喝了不到三分之一杯，她的脸已经红扑扑的了。
“我去趟洗手间。”祁司低声嘱咐，“你不许再喝了。”
施绵绵扑闪着湿漉漉的眸子，乖巧地点头。
祁司起身不久，王岸也起身跟过去了。走出洗手间时，发现王岸神色阴郁地候在门口。
祁司：“有事？”
“我虽然讨厌你，但从未质疑过你的人品，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为达目的满嘴谎言的人，又何必摆出这副清高不屑的样子？呵，虚伪。”
“谎言？”
“还装？说什么不会告诉教练、经理我和力哥的事情，说什么比赛后你会离开KD，说什么你不需要我道歉也不会追究我做的事情，结果呢？你他妈可真会装。”
那晚祁司和他摊牌后，他忐忑了好一阵，力哥那边也一直联系不上，他就更加不安了，直到教练、经理都待他一如往常，他还真以为事情翻篇了。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留在KD发展，他越发努力认真地对待比赛，帮助KD拿下冠军。
可是刚刚经理找他谈话，明确表示虽然他在赛场上的表现可圈可点，可他违反了合约中的款项，对俱乐部造成的损失，他依旧要承担。
祁司冷声道：“如果你的记忆模糊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下。我说的是不会公开你和李力的录音，从来没有否认教练和经理已经听过了。我说不会追究这件事，可不代表俱乐部和教练不追究。而我会离开KD也是事实，我已经拒绝了KD的续约。”祁司冷眼看他，“我哪一句是谎言？不过是你理解有误。”
“你强词夺理！”
祁司一副“随你怎么想”的样子，抬脚便走。他并不在意王岸怎么想自己，更加不在意他将来会是什么处境。
王岸能留在KD也好，严重到不能继续待在电竞圈也罢，在他把王岸从“朋友”的位置上挪开的那一天起，都与他无关。
祁司缓步走回包厢，远远地发现施绵绵又捧着酒杯，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离了大半，右手撑着下巴，一副软绵绵的样子。
“祁司。”经理似乎也刚从外面进来，唤住了他，“我们谈谈？”
祁司瞅了眼施绵绵：“抱歉！绵绵喝醉了，我想先带她回去休息，改天再约。”祁司没有落座，就俯身凑到施绵绵耳畔，低声道，“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