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他敢说么?
姜修当然不敢。
于是他急忙说:“不嫌弃不嫌弃,冕哥来问这儿我简直就是。”他顿了一下,咬牙说出,“蓬荜生辉。”
钟恬看着陈冕,她说的不错吧?
陈冕的脸色却有点冷,完全没有理她,自顾自就朝姜修的公寓里走去,并且顺便甩上了门。
还在门外的姜修:“……”
钟恬想,陈冕这个人的脾气果然是不太好的,她早点不跟他接触,反而是好事。
——
……
从这天以后,钟恬再也没有看见过陈冕了。
可她还没忘记打消同学们的八卦之心,于是在紧接着一周的思修课上,钟恬对着全班同学说道:“希望同学不要误会我跟陈冕同学之间的关系了,我们只是朋友,彼此之间清清白白的。”
说实话,没人相信。
要真没关系,上节课不解释,偏偏要留到现在来说?
可又没人敢说什么,只是不久后学校多出了一条留言:陈冕被钟大小姐给玩弄了。
钟恬那叫一个冤枉,平常到底是谁玩弄谁啊?陈冕在她身上折腾的时候,可是半点心软都没有。
可是小姑娘家家的哪里知道,要是陈冕真的不心软,她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苦呢。
再后来,钟恬惦记了十五年的陈冕,竟然在长大的陈冕这儿栽了跟头,半年时间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身边的人,也没有谁再提起这号人物。
只是钟恬有了一种感觉,她觉得经常有人在跟踪她,可是偷偷逮了半年,也没有逮到一个人影。
又过了半年,叶家出事,原本一个牛气冲天的大公司,在几天时间就垮了台。
钟竞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带着苏姜从国外回来,开家庭会议时,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如抓紧和叶家分手吧。”
苏姜觉得可行。
但觉得更加可行的人,是钟恬。
她连人都没有见,直接在电话里分得手。
叶应晗沉默了许久,才道:“是因为我不够有钱么?”
“不是啊,我们一直不都是假情侣吗,现在你家破产了,也没有人会关注你了,应该没有人在意你是不是同性恋了吧?”
叶应晗:“……”
他在半年前,明明给她送过戒指求过婚的,当时她还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叶应晗着实没有料到她是这种想法。
日子舒舒坦坦一直到毕业。
钟恬戴完学士帽,在看到姜修的时候,才想起陈冕那号人物来。
于是问他陈冕去哪儿了。
姜修冷淡道:“两年前他就不见了,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钟恬顿了顿:“哦。”
姜修:“……”
哦?
没了???
他突然有些心疼起陈冕来,这姑娘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的,也太没良心了点。
人都不见了,她就“哦”一下!??
万一陈冕是挂了呢,不说睡过就得睡一辈子,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吧?怎么可以这么冷酷,这么无情呢?
姜修大写的服。
姜修:“不过我听说,当年叶应晗似乎是找人打了陈冕一顿,那件事后,陈冕才不见踪影的。”
钟恬眨眨眼:“哦。”
姜修:“……”
好了,他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个缺根筋的小公主继续交流下去。
钟恬自然是不知道,姜修戏很足的内心的。
她只是失神了一会儿,又继续把“陈冕”这号人给忘了。
——
……
虽然毕业了,但是很显然,钟家这种大家庭还有一向必备技能要学习,那就是出国深造。
钟恬选择了小时候所在的新西兰。
刚去的那天,校方就希望她可以做演讲。当然,人家看中的并不是她的实力,而是她那个资本家老爹的实力。
钟恬英语也OK,自认为自己的演讲如同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事实上,也的确是流畅的。
那张脸也吸引到了不少人。
放学后,就有男同学要拉着她去蹦迪了,钟恬不愿意,但对方太热情了,直接把她给拖走了。
酒吧里面非常热闹,钟恬跟着男同学走,走到最里面后,发现那里坐着的都是学生。
在她看到一个人影时,眼前一亮,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见到了失踪两年的老同学,到底是有些激动的,尽管在这两年时间里,她并没有想起过他。
钟恬没有注意到,当她拍上他的肩膀时,周围传来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是第一个敢碰格兰德家族少爷的人。
上一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钟恬又看到他的手表,道:“这表很贵,我当初喜欢了很久呢。”
陈冕不动声色的把手给扯了回来,淡道:“表是不错,不过你不值手表的价。”
钟恬不明所以。
一旁的人却在偷偷的笑,他这是拒绝她示好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