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伤着了，所以现在只有白粥，我炖了很久的。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吃大餐去。”
他语调柔和，眼神缱绻，仿佛面对的正是自己最深爱的人。可是顾词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反胃：余固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难不成是发现连茗不能生孩子，所以干脆把主意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想到这里，顾词条件反射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看着顾词的动作，余固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厉色，但是很快又收敛了回去。他放下手里的粥，不顾顾词地挣扎与拒绝，强硬地抓起顾词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阿词，你摸摸我，我是真的，不是梦。你的余固回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真的？
根本不需要顾词去问，余固己经清晰地辨认出了她眼睛里的怀疑，一想起自己过去三年对她做过的事情，更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可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拼命地点头：“是的，是我回来了。阿词，过去三年都是我的错，你好好养好身体，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阿词，不要用你的痛苦，来惩罚我。”
余固说得情真意切，可顾词依旧不敢信他。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终于说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个字：
“好，好，这碗冷了，我给你换一碗热
的来”余固眨去眼里的泪水，端着碗踉
踉跄跄地就往外走。看着他的背影，顾词却又倒回了床上。
回来了？
呵，她根本就不信！
雨过
不信归不信，但是余固这些时候，是真的对顾词好了起来。
不但有私人医生每天给她检查，余固还特意请了大厨到“家”里来，给她做各种补身体的东西。甚至连余固，每天下了班之后也不回余家大宅了，天天陪在顾词身边，给她讲各种笑话，演蹩脚的短剧，只为了逗顾词开心。
生活仿佛回到了他们俩刚刚谈恋爱的时候。
可是，偶尔，顾词还是能从余固身上感受到敌意。
对她肚子里孩子的敌意。
这个孩子仿佛是一个污点、一个屈辱，无论顾词如何想对余固辩解，这个就是他的孩子，是绝绝对对的余家后人，但是一想到那纸鉴定报告、那个厌恶的眼神，她所有的话也就吞回了肚子里。
看着顾词又一次欲言又止，余固不由得冷笑，收起手里的碗筷，转身进了厨房。
这几天顾词一直没有怎么开口，偶尔说话也全都是非常简单的单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感受不出来顾词情绪的变化，所以这一次顾词想说什么，光是看着她的动作，余固就猜到一二了，
但是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