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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允眼神一软,点了点头。
宁允是个话少的性子,那便只有她来开口了,长欢又笑着问,“兄长此来,可是有事?”
“我此来,是有话要同你说。”宁允语气带了些波动。
长欢看了一眼身旁脸色不虞的容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道:“好。”
待容澜走开后,宁允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她的腹部。
他张了张唇,终是说道:“新帝回宫了,容澜…改了他的性子。”
“对大周江山来说是好是坏?”长欢问道,笑意浅浅。
“是好事。”宁允回道。
他成了帝师之后,容澜告诉他关于新帝的事情,他备受震动之余也惊叹容澜的手段。
为帝者,最忌心中无仁。
毕竟是皇帝,也亏得容澜能想出这样的手段出来,破而后立。
长欢面上的笑更软了,“新帝…是个好孩子。”
毕竟是贵妃娘娘教出来的孩子啊。
宁允看了她面上的笑一眼,没说什么。
二人沉默了一会,宁允出声道:“你…还想认祖归宗吗?”
长欢一愣,唇角却还是笑得温软,“不了。我认不认祖如今的意义都不大了,可是对长公主大人的意义却是极大的。”
宁允无言,半响点了点头。
“凌虚子道长…同我说了一些事情。”他的声音有些凝涩。
凌虚子与宁允?能说的自然只有前世的事情了。
长欢静静地看他,“这就是你至今还未娶妻的缘故吗?”
宁允身子不自觉僵紧,“是。”
“兄长,这不怪你。”长欢的声音轻软而温柔。
宁允不自觉握紧的手也松了开来,“我……”
“说是不怪你,可我又不是圣人,怎么能说不怪就不怪呢。”长欢坐在椅子上,腹部隆起,因着怀孕,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所以我拒绝见你很多次来表达我的埋怨呀。”
“前尘往事,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就当我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啦。”
宁允看着那双与母亲相似的眸子,“好。”
二人又陷入甬长的沉默中。
随后宁允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玉质并不如何上乘,背后刻着平安二字。“这是母亲留下来的,母亲的墓被我安置在了城北,你有空,可以去上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