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这边坐。”秦母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特别热情地招呼着连莺。
之前听秦屿提起他妈妈, 连莺一直认为秦母是精英型独立女性, 难免有些紧张, 但秦母一直对她非常和煦,她便渐渐地放松下来。
秦母牵起连莺的手,友好地拍了拍,微笑道:“有兴趣看看婚纱吗?”
连莺:???
惊了一瞬, 连莺发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
她刚刚还以为秦母是要给她试婚纱……
连莺的脸在秦母的注视下慢慢变红,她最后还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婚纱,就算不能试,过一过眼瘾也是好的。
秦母见她同意,整个人简直焕然一新,眼睛亮得吓人。
如果说刚刚秦母像一个温温柔柔的电话接线员,现在给连莺的感觉就像一个在大街上追着你发传单的推销员。
只见秦母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封皮有些灰蒙蒙的,纸张有些泛黄了,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使用时间比较长的本子了。
秦母从本子里抽出一张对折的A4大小的纸,纸张平整,被保存得很好。
连莺注意到,秦母注视着手中的纸,眼神温柔似水。
“没想到我会拿出一个旧本子吧?”秦母揶揄道。
的确没想到,连莺以为秦母会拿出一些婚纱设计稿。
“来,你先看看这幅画。”
秦母把纸张展开,递给连莺。
连莺小心地把画接过,一眼扫完了这幅大概是幼儿园水平的画。
画上画着一个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小女孩儿,穿着一条很长的白裙子,上面还有许多小碎花。
连莺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是秦屿小时候画的画。
“可爱吧?”
秦母观察着连莺的表情,见她露出了然的笑容,扬起的唇角漾着甜,就猜到她应该已经发现了。
“你能猜到这是一条婚纱吗?”秦母俏皮地问道。
连莺有些哭笑不得,她还真看不出来。
“其实我原来只是一个婚庆公司的员工。”秦母说。
“那时候一家人住在一个小房子里,我和秦屿他爸平时工作忙,秦屿就一个人自己在家里玩。”
“然后有一天,秦屿突然把这幅画交给我,然后跟我说‘妈妈,这是我给我未来的新娘设计的婚纱’。我当时还以为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儿了,结果一问才知道,他翻出了我和他爸爸的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