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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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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船不用桨:“想。就是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们想。”

这次江小鹿面对粉丝的质疑,不再如以前伤心,她言笑晏晏道:“昨天,我在学校被扔鸡蛋了,凑巧我的前辈及同行臻臻在场,然后她很高兴看到我的遭遇,大家想不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呀?”

粉丝异口同声地答道:“想。”

江小鹿笑着,按下了播放键。

“看着我被人砸鸡蛋,你很满意?!”

“我是很开心。不过把你彻底赶出主播圈后,我会更开心。”

“有人跟我说,一些同行故意炒作那条无中生有的新闻,这群同行中应该也包括你吧?”

“这都不用猜呀,你代打的事也是我揭发的呀。唉,可惜了,连着两次丑闻都还没把你赶走,可能是我们下药不够猛。”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同行相轻,简单,不爽你比我红而已。”

尽管手机录音有些失真,但部分网友还是能清楚地辨出声源——臻臻。

集体哗然。

同行竞争在所难免,但以如此见不得光的手段打压同校同行学妹,未免太过下作无耻。有人弱弱地怀疑是不是江小鹿编造录音构陷臻臻,可这娇媚的声音的确出自臻臻啊。

江小鹿:“我从没想过我的校友前辈会这么残酷待我。那次代打,她借助公关公司的力量推波助澜全网黑我,我并没有资格责怪她。毕竟代打本违背了游戏的公平原则。这次她竟然能用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大肆抹黑我,我很失望。平心而论,我只想和大家简简单单地分享游戏,从没动过除游戏以外的心思。而且,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并没有辜负大家,更没有对不起承清。”话说间,她的声音哽咽了,晶莹的泪珠悄悄从眼眶中涌出来!

她本不是楚楚可怜的长相,但此时泫然欲泣的脸却强烈激发了粉丝的保护欲。

喜欢看撕逼:“乖啊,不哭,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

小鹿的迷弟1号:“哎呀,斐神,快来哄哄你女朋友啊!”

嗦粉小公主:“那个,虽然我以前是臻臻的粉丝,但我也忍不住想说句公道话,江小鹿真的很敬业耶,观众要带上分,她从不拒绝;队友那么坑,她从没有骂过谁;过了直播的点,但观众要求多打几盘,她也不介意。”

……

直播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了,网友立场顿时一边倒向江小鹿。

“大家理解就好。”江小鹿朝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接下来半个月,我会带我妈妈去美国治病,当然我会争取在空闲时间继续直播游戏,大家要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哦。”

看她鞠躬致谢,粉丝都荣幸不已。当听到江小鹿说要消失个把月时,不舍的情绪又占据了他们心头。

就算全网纷纷认定江小鹿劈腿盛教主,粉丝们内心也从未设想过江小鹿会真的离开,现在误会都解除了,江小鹿却说要离开半个月之久,恕他们接受无能。

远在另一座城市的盛子韬失神地看着直播画面,他知道,或许今晚,他永远地在江小鹿的世界里出局了。

中心地段的超高层公寓视野极好,饱览一城繁华,但极致的璀璨并不能让他消弭内心的巨大失落。

他发了一条信息给安雅:“待会儿过来给我带几瓶酒。”

告别的当晚,江小鹿拉上斐承清组队,再次直播邀月和曜日,这对冠军情侣英雄配合默契,在危机重重的峡谷中,如入无人之境,大杀四方,精彩连招与风骚走位丝毫不逊色于职业赛。

然而,这场前所未有的直播如烟花一样,绽放、消逝、沉寂,留给人无限回味的是不可复制的绚烂风华。

那晚之后,江小鹿中止了直播,不再现身网络。粉丝们开启怀念模式,在久久唤不回江小鹿后,他们不理智地转移了目标,把思念转化为对臻臻的嫌弃,臻臻自己水平那么差,还有脸去陷害别人。

臻臻人气大规模下跌,原本六七百万的粉丝顷刻只剩下了一百多万,这数据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三流小主播的流量,原本有几家小品牌的代言都装模做样地开始发律师函讨要赔偿……

臻臻气得咬牙切齿,这江小鹿看上去简简单单,实则腹黑狠辣。谁知道那天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对话录音了呢!

游戏直播是彻底不行了,或许只能剑走偏锋,才能在直播市场生存下去。

她当然不甘愿就这样过气,她想联系那个曾告诉她江小鹿代练的神秘人,说不定这人还知道江小鹿更多秘密,但在她被粉丝抛弃之时,这个神秘人正与江小鹿博弈。

江小鹿睨着桌对面正襟危坐的室友秋秋,似笑非笑:“什么时候开始的?”

秋秋还欲装傻:“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时候决定陷害我的?”她从没想过自己寝室的姐妹会勾结外人构陷自己。按理说,秋秋在学业上,与江小鹿不存在利益关系,自己也不值得她费尽心机,莫非是情感?

江小鹿皱眉:“你喜欢斐承清?”

“哟,大忙人终于看出来了?”

回忆纷至,秋秋遇上男神的那日,正好是斐承清去图书馆找自己的那日磊。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斐承清吗?网上对他的蛛丝马迹的报道刊载我都看得滚瓜烂熟,他的贴吧与官网我现在已经是顶级会员了;他的老家L市,我去过两次;我在Showtime办公楼的地下停车场堵了他两次,告白了两次,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当然,我也从没奢望过他喜欢我,我其实只想告诉他——这个世界,有这么一个傻女生默默地喜欢着他。”秋秋凄怆地笑了。

不对等的爱恋,本来就卑微到尘埃里。

江小鹿心下酸涩,但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到话题,她无奈地笑:“所以这就是你陷害我的理由?你们不过是擦肩而过,你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冥冥之中的缘分你不懂吗?你是得到了承清的心,你知道全天下有多少女人嫉恨你吗?纵然你挡住我这场劫难,你能挡住杜艾莎?你参与决赛和综艺节目直播的那晚,杜艾莎明显针对你,你未必没察觉到?”秋秋嘲讽道,丝毫不觉愧疚。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啊!

“那这等桃花劫来一个我便灭一个,来两个我便灭一双。”每一个从牙缝挤出的字眼都带着肃杀的气势与果决,江小鹿正视着室友的双眼,“不管是你,还是杜艾莎,斐承清只属于我。”

秋秋的脸色拉下来,她明白江小鹿的自信不是空中楼阁,她有资格放出这等豪言。

“秋秋,你可以选择做我的敌人,但就算你做我的敌人,斐承清也未必会关注你,现在他身边多的是成功的女性。你要想吸引他的注意,倒不如先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优秀的你肯定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你现在不怪我了?”敏锐的秋秋听出言和的迹象,反倒有些怯懦。

“当然怪。不过,你说得很对,斐承清注定不是普通人,我也没时间去天天修理那些烂桃花,倒不如把有限的精力用于充实自己。”江小鹿磊落地笑了。

桃花劫要除,但自己未来也要博。为斐承清,更为自己!

秋秋失神,她一向觉得江小鹿只是个玩游戏厉害,运气比其他人好的女孩,但现在江小鹿身上所绽放的璀璨光芒深深折服了她。

“我其实从没想过要害你。”气势一软,秋秋的语气便怯弱了,“但我嫉妒心很强,我忍受不了我的室友霸占了我的男神。”

江小鹿讶然,这是什么无理逻辑。

“不过我请求你先别和小双她们说,她们性格直,嫉恶如仇,如果知道我做了蠢事,肯定不会原谅我。室友抬头不见低头见,闹难堪了,这几年大家都不好过。”

江小鹿答应了,她也不想把其他室友扯进来。

“自习时间到了,我要去图书馆了。关于这事,我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无法阻止我对斐承清的喜欢。”

尽管没有彻底说服秋秋,但应该暂时不会来构陷自己了。江小鹿心情大好,当天特意主动请斐承清去共进晚餐。尽管斐承清这段时间忙于将公司推入创业板上市,但还是抽空,捧了女友的场。

下班后,他径直从公司赶来,一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打扮。在他驶到商场露天停车场,迈出车子时,江小鹿分明听到了周边几个女孩讶然的议论声。

承清的确是人中之龙,但自己也不差,那些莺莺燕燕,胭脂俗粉怎么能轻易抢走她的斐神呢!

她扬起灿烂的笑,踩着高跟鞋,踏出迎接的步伐。

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刚起航时,气流对冲颠簸不已,但很快趋于平稳。

母亲初坐飞机,十分新鲜,口头忍不住埋怨道:“我知道我有病,在国内治疗不就好了,去美国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妈,现在我赚的钱足够我们治病了,不要担心。”

“我当然担心,这钱赚得太快,总觉得不安心,毕竟不比国家的拆迁补贴。”大病一场的江母失去往日的强硬,神态之中透着掩不住的疲软与憔悴。

“不用担心,我赚的是正经钱。再说,您舍得把房子拆了吗?”

“当然舍不得,那可是你爸爸留下来的基业啊。”江母生怕女儿动拆迁念头,忙反驳。

江小鹿喉头一阵哽咽,谁说世间无长情,爸妈不就是最好的反驳案例吗?可是,想到自己的闺蜜与发小分道扬镳,她心中也是郁结无比。

上飞机之前,一直忙于学业课程的麦芽糖终于抽出时间,前来送机。麦芽糖委顿不堪,看得出很是伤心,但他的语气却透露十足的分手念头。

江小鹿不解,想做些劝慰:“十多年的感情,你舍得吗?”

麦芽糖苦笑:“可我累了,不想继续了。小鹿,你是我们共同的好朋友,我们分手并不意味你也会顺带和谁断绝关系,我希望你不要插进来,不然我和她都会很难堪。”

以温顺见长的麦芽糖难得强硬。

“我也承认香芋的脾气说来就来,但你也不能因此否认掉你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们调整下相处方式啊,感情最重要的就是沟通啊。”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只要求先冷静下,还没彻底分手。”

江小鹿瞠目结舌,长时间的冷静不就等于彻底分手吗。

“如果你对芋头真的没有感情了,那就做个彻底的了结,不要耽误三个人。”

“感情还是有的,只是变淡了很多。”麦芽糖斩钉截铁地说,“我真的需要一段时间去冷静审视我们的过去及未来。”

“你就向芋头认个错嘛,事后再去协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好吗?”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低头、我包容?”

江小鹿语塞,他俩曾经的相处对于麦芽糖来说,的确不公平。她一个旁观者,也无法评判谁是谁非。

“我快出发了,有什么需要我代购的吗?”江小鹿看了下时间,预备结束话题,返回候机室。

“没有,你和伯母注意安全。”

临行前,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笑道:“香芋第一次为你做菜准备做四道不同的主菜,磨着四位不同的大厨教的,是不是还是做得很难吃?”

麦芽糖愕然。往事的闸门大开,脑海里走马灯地回忆起香芋为他奉献过的第一次:第一次为他下厨,第一次为他织围巾……麦芽糖蓦然发现,其实金镶玉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付出。

可付出再多,若方式不对,结局又怎么能改变呢?他依然喜欢金镶玉,但真的已经厌倦了过去的相处方式了。

再回神时,机场已报送江小鹿航班起飞的语音。

麦芽糖默默仰望天空。

小鹿,无论我和香芋感情走向如何,你至少要比我们幸福!

晴空丽日。

绵绵轻薄的云层在眼前忽闪而逝,也不知这掠过的是哪个角落的领空。

江小鹿头轻轻靠在窗户旁,困乏地闭上了双眸。

这段时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喘不过气,虽然事情都处理妥当,但她仍然后怕不已——网络的力量实在太强大,她可在一夜之间增粉几十万,也可能因一件子虚乌有之事硬生生接受铺天盖地的责骂。

她开始懂了,在这个社会中,努力当然是一切荣耀的基石,适当的小心机也是绝处逢生的撒手锏。

这次她洗刷污名,顺道报复了臻臻,也是靠着公布录音和监控视频才转危为安。

这个圈子,金钱、荣誉像龙卷风一样,来得太快,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如今深有体会,也注定她今后会更小心。

刚下飞机,关掉手机飞行模式,斐承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平安到了吧?”

“谢谢斐神关心,平安着陆。”刚抵达闻名遐迩的国际性大都市,浓烈的异域风情吸引着母女俩的注意力。

母亲狐疑地问:“斐承清?”

江小鹿点点头。

她甚少玩智能手机,并不知道女儿历经的坎坷风波,不知道女儿与斐承清的恋情火爆了全网。斐家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是企业高管,的确是青年才俊,可他对女儿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呢。

“这孩子太优秀了,你小心被骗了。”

斐母并没有刻意压低嗓门,因此斐承清那边都一字不落地纳入了耳中,他笑:“你说我什么时候拜见岳母大人好?”

虽然他们私底下早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恋人生活,但当着病母的面,江小鹿还是不敢造次:“你瞎说什么,我先挂电话了。”

“注意安全。”斐承清挂断了电话,江小鹿的呢喃软语仿佛还回荡在心里,勾得人心痒痒的,他抱起被子蹭了蹭脸,随即安然地进入深眠。

窗外星月依旧。

明天,某蛰伏多年的女天后开全球演唱会,届时Showtime将全程提供网络直播技术和平台的支持,这是他与运营部同事争取一个月之久才能得来的好时机,期望女天后的影响力能助Showtime的数据更漂亮。

这次江小鹿通过医院院长直接预约到美国治疗狂躁抑郁症的金牌权威专家,上周医生助手通知江小鹿,可带母亲过来治疗。

江小鹿欣喜若狂,恰巧暑假已来,她暂时中断直播,前来陪母亲治病。

专家对母亲的病症很有经验,只是精神疾病不比其他病症,它治疗缓慢,周期略长,江小鹿也做好长期鏖战的准备。

她租了一间小公寓,白天送母亲去医生诊所治病,晚上则看看书,刷刷网络新闻和微博。

有时候一些微商品牌或者小品牌请她代言产品,考虑到各种因素,她暂时都委婉拒绝了。

没有工作,无须学习,无须应对观众和媒体的日子很惬意,就是苦了某人。

斐承清不止一次问:“小鹿,妈妈治疗进展怎么样,你们要快回来了,我就给你们订机票。”

“你走了多久,我就加了多少天班。”

……

某天,江小鹿看到他发来的信息:“你现在最想的人是谁?”

江小鹿乐呵,这个人又故意臭美了:“远在天边。”

斐承清回答:“想不想他近在眼前?”

江小鹿心跳,何曾不想呢。半个月未见,她是多么期待与他相见,一诉相思之情:“当然想,但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开门吧。”

啊,难道他真的来这里了吗?不,肯定是骗人的。

尽管内心不确信,江小鹿还是充满期待,兴冲冲地跑到门口,不过,很快她伸出的右手又颤抖地收回来。

他一定是逗自己玩的,毕竟他“前科”累累了。

“叮叮叮。”此时,门铃轻响。

她几乎扑到门口,紧张地打开门。

门外,身穿浅灰棉麻衬衫的斐承清含笑而立,他怀中的娇艳玫瑰殷红如火。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你不回来,我就只能过来了。”

江小鹿惊喜地嘤咛一声,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怎么办,彻底成了你的小迷妹了。”

他碰碰她的脸蛋,不满地说:“这么晚才成为我的小迷妹,晚到让我想惩罚你。”

柔软炙热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之上。

江小鹿起初不自在地拉开身子,但很快,她便以更狂热的姿势回应着横隔在两人之间半月之久的干涸。

探索、较量,最后两只舌头达到最均衡的姿态,而后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

直到……

“咳咳,成什么样子?”江母皱眉看着这对小情侣。换做以前,她早开始骂起女儿不知羞耻了,但最近的治疗约莫起了些作用,她的心态已经平和许多了。

“伯母好,最近心情好些了吗?”相对于女友的害羞,斐承清却十分坦然,坦然到江母一脸愕然。

江母不知该怎么回复这男孩子,最后只能尴尬地笑:“好了,谢谢你关心,快进来坐吧。”

江小鹿红着脸理了理自己衣领,接过玫瑰,把斐承清迎进房子。

当晚,江小鹿送斐承清去对面酒店入住,江小鹿即将离开之时,斐承清一把拉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脑顶:“想不想我?”

“挺想的。你呢?”

男人叹了一口气:“不想你,怎么会飞那么远来看你,我后天就得回国。”

“这么快啊?”

“嗯,所以乖乖别动。”

气氛越加暧昧,两人几乎亲密无间的距离呈现出危险的趋势。江小鹿想挣扎离开:“我妈知道会骂死我的,我现在得走了。”

“我知道,所以我只敢抱抱你。”他的手臂紧紧环在江小鹿的腰背上,久久不松。

江小鹿静静地站立着,安然享受着久违的美好。

约莫几分钟后,斐承清松开了手:“那明天见。”

江小鹿理了理垂散的发,轻声道:“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晚点过来叫你。”

斐承清点头,十多天不见,她眉间沉淀的温婉气质,暖得他舒心不已。

不得不承认,在这份感情之中,他与江小鹿都有着明显的成长。

让人欢喜,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