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青菜和红烧猪肉。”
“可以。”
两人对吃食都不算讲究,连红烧猪肉都吃得还算高兴。
谭潇月吃着吃着,忽然好奇起来:“四两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么好吃。”
祁子澜觉得四两真是命不长久,注定被吃:“你出去了就知道了。”
谭潇月觉得有理。
有理后不久,新的消息送了过来。
外头暂时大多如祁子澜所料,三皇子名声大涨,太子一切事务顺利,五皇子被皇帝暂且打压了一番。一群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而灵云因为有了如此功劳,又被三皇子借机送到了太子身边。
这也让灵云送来了让祁子澜和谭潇月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个消息。
太子身体早早有恙,按着诊断来看,可能命最多再拖两年。要是运气不好,一年内就走了。
太医院早就知道这事,而且皇帝也知道。
祁子澜知道的时候愣在那儿。
谭潇月也是有点唏嘘。
原来有的事情是阴谋诡计,有的事情不过是真的天命难测。
谁能想到看着一切正常,甚至还在推进科举改制的太子,这时已命不久矣了。
或许正是命不久矣,他才会更加努力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谭潇月这时忽然想着,或许祁政考虑的,不仅仅是想要将自己心爱人孩子推上皇位。三皇子和五皇子争斗不休,太子身子命不久矣,七皇子要是扶得起,会是一个意外的好选择。
前提是七皇子被赌赢了。
从祁子澜多话又恨祁政的情况来看,谭潇月觉得祁政是赌输了的。
“太子的事我才知道。”祁子澜后来在屋子里和谭潇月说这事,“我以为不是他下的毒,就是五哥找人谋害的。”
谭潇月也是忍不住摇头:“世事难料。”
祁子澜也是跟着摇头:“世事难料。”
两个人傻乎乎叹来叹去,祁子澜终于是松口了。
他说起了再往后的事:“我出高墙那会儿,好好的皇子,五哥身上说不清的黑点。太子和三皇子的人转头恨不得将我捧上天。把原先我身上被泼上来的脏水,全洗了个干净,随后倒到了五哥身上。”
谭潇月一听就觉得这群人就是吃太饱了。
祁子澜回想这些,也觉得荒谬:“父皇想立我为太子,我拒绝了。皇后一下子丢了两个孩子,郁郁寡欢很快去了。新的皇后,带着八皇子上位。”
谭潇月一听觉得这情况更复杂起来:“八皇子这才几岁。”
祁子澜轻笑:“以前还有十二岁当皇帝的。反正朝堂上大臣们都在,不是么?辅佐谁不是辅佐。”
那么后来的祁子澜……
谭潇月想问祁子澜,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祁子澜既然已松口,也就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守在了祁家宗祠,当了一个闲散王爷。”
谭潇月想问自己去哪儿了。
祁子澜朝谭潇月笑笑:“你的牌子是我亲手放上去的。”
谭潇月第一回从祁子澜口中听到自己死了。
她恍惚间回想起曾经她也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男子,有一块写了自己名字的牌子,还有自己在宗祠的柱子上刻下的“到此一游”。
至于这个梦里其它零碎的东西,她是都模糊记不清楚了。
她就连那男子到底是不是祁子澜都不确定。
“英年早逝,天妒英才。”谭潇月有点震惊,“我真死了?”
祁子澜:“我不知道。”
他叹息一口气:“不过你既然是锦衣卫,那时仪亲王妃的身份对你而言只是累赘。我父皇也不会允许。我守着宗祠那些时日,八弟偶尔会来看我。他会和我说很多话,也知道这些话不会传出去。其实他不想当皇帝的。”
上头一群人搞来搞去,最后小八捡了个便宜。
“他其实最喜欢玩木工。要是出生在工部某位大臣家中,对他而言其实更好。”祁子澜这样说。
谭潇月点头:“你想得还挺美的。”
祁子澜笑出了声。
谭潇月还在那儿有点想不通。
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年纪轻轻死了,总觉得这偷来的一生亏得有点多。尤其还花了两年待在高墙中。
年纪轻轻没死,那后来又是如何过了一生,又让她着实有点好奇。
祁子澜见谭潇月面上陷入纠结:“上辈子弄丢了你,这辈子没想到还能和你心平气和在高墙里过日子。”
谭潇月想起古崇和她当时见面说的话,隐隐在心中有了点揣测。
她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人生本就莫测。我在进仪亲王府那天,也没想到能在高墙里揍你。”
祁子澜一怔。
谭潇月双手活动了一下关节:“今天马步蹲了没有?没蹲的话我们稍微动一动。我教你如何避开迎面而来的剑,在用最狠的方式将对方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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