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川白脸色更差,责怪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他丢开抢,叹口气伸出手臂:“你这个白痴……过来。”
鱼歌呆怔了几秒,才猛地撞进他怀里,她嗓子眼有些发堵:“你真以为我相信了那个流言对不对?”
“没有。”
“你当时的表情那么难过……我都差点……你演技这么好啊?骗谁呢!”
池川白的胸腔微微震动,他在笑:“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你要是真的生气了肯定会大声责骂我,闹得全世界都知道我犯了错,而不是悄无声息地走开。”
是,他是怕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放下过往在一起,他害怕再次失去她。
鱼歌又好气又好笑:“我哪有那么无赖!”
“你什么时候不无赖?”
鱼歌愤愤不平地捶打他的胸口。
“对了。”池川白摩挲着鱼歌的长发,不急不缓的语气隐隐透着些危险的味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容竣身上的文身的?”
容竣身上的文身在他裸露的胸口……
鱼歌僵住,她呵呵干笑了两声:“其实我是无意中看到他换衣服……哎呀,这个不重要啦。”
“是吗?”池川白惩罚似的重重捏了捏她的腰肢。
鱼歌点头,声音闷闷的,柔软的长发蹭得池川白的下巴有些发痒。
“是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容竣终将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而我们,会彼此信任地继续走下去。
温存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池警官……”
好几个手中持着枪的警察冲了进来,表情严肃地说:“池警官,我们该走了,局长那边还在等消息。”
池川白松开鱼歌,应一声:“好,这就来。”
他不再多说,温热的唇在鱼歌额上印下一个吻。
“等我。”
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于我而言,最美的风景是你。
1.
这桩旧案几经波折终于尘埃落定。
容竣、童姣、顾烁……所有相关的人和事都像一颗颗小石子,就算曾激起不小的涟漪,也终将在时间的长河中,一圈一圈逐渐平复下来。
鹭溪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又或者说,它一直是平静的,从不被任何事情所打扰。
鱼跃凭卖掉了锦和市的房子,重新搬回了老家住。
他说他对不起如杉,理应在这里陪她。
“爸爸……”鱼歌将行李箱搁在门口,探身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