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最温顺的人发起疯来才最厉害！
男生点点头，将手中的笔记递给程渺：“我就是来还个笔记，谢谢。”他略微抬眼看了一下程渺的表情。
真衰，怎么会认错人呢？这下想拉近关系的机会都没了。
“哥们，我们有点私事要解决。”於向晚拍了拍他的肩，待他走远之后才重新看向季媛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季媛媛面上平静。
这一幕她想过很多次，要怎么解释怎么圆场，她预演了很多遍。然而就在刚才，在於向晚那么愤怒地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不能是程渺？
“问你话呢！”於向晚愤怒地看着她。
这个人，想方设法地靠近程渺，真当没有人看出她的心思吗？不就是路迟遇吗？！有本事大大方方地追，做这些事干什么！
於向晚绝不接受有另一个仿冒的程渺。
三个人之间，反倒是当事人程渺最为沉默。她对这些事不太在意，她现在只想安分地认真生活。
“晚晚，算了。”程渺想，这两个字都快成了她的口头禅了。
於向晚恨铁不成钢：“算什么算！这是小事吗？这都不止一个人认错她了，以后呢，她是不是要顶替你程渺？”
於向晚说话不喜欢过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是不是夸大了事实。她只相信直觉，直觉告诉她，季媛媛不安好心。
程渺听到於向晚的话，心里“咯噔”一声。这事，看来不处理不行了。
“我们聊聊。”
正好，她还有事情要问季媛媛。
程渺转身对於向晚说：“不要跟着。放心，没什么事，你先回家等我。”
两人到了学院大楼。
临近期末，学校几乎都停了课，楼里几乎不会有人来，比较安静。
沿着楼梯上去，三楼是活动厅，一周前美术系在这儿办了个活动，墙壁上还挂着没有取下来的优秀作品。
程渺找到了季媛媛的画，临摹的是《蒙克的呐喊》，鲜明的色调在一众作品中比较显眼。
她先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声音轻柔，似乎并没有真的计较什么。
同在一个班里，两人的性格又都是与世无争而又沉默的，她们站在一起，一点不像是会吵起来的样子。
“你要是不想现在说，我倒是有些事想问问你。”程渺转头看着季媛媛，季媛媛平静微笑的脸总是让人无法将她与这幅挣扎的画作联系在一起。
季媛媛点头：“你问。”
程渺接着问：“我跟晚晚去喝酒的那天，你为什么刚好在附近的巷子里被人欺负？那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