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韩达志对她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把韩达志囚禁折磨,把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成百数千倍地让韩达志偿还。
但即使把韩达志活生生撕烂粉碎,石钟瀚也依然觉得难平心头怒火。
他不容许哪个男人窥见触摸她,那只能是属于他的。
所以后来她说任务失败,他竟也没有如预期那般感觉愤怒,反而心头有一丝怪异的愉悦。
他终于有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归为己有的理由。
进了屋,石钟瀚把怀里的女人扔到沙发上,身躯就这么覆了上去。
攫住她的下巴,以防她扫兴的反抗,低头狠狠噙住那双令他肖想已久的红唇。
与她唇舌交缠间,卧室门传来开合声,李梅替韩嫣收拾好东西,走出客厅便霎时愣住。
李梅满脸通红,手足无措,觉得自己再一次撞破了惊天秘密,即将要被灭口毁尸。
韩嫣不慌不忙,推了推石钟瀚的diJiuZww。c.O。m。第九。中文。网肩膀,“你干嘛呢,旁边还有小朋友在,不能干少儿不宜的事。”
石钟瀚微吸口气,憋得胀痛难受。他从沙发支起半身,对李梅道:“进屋去,三小时后再出来。”
“哦!哦!”
李梅愣愣地答应,脚底打旋,一溜烟钻回卧室,砰地把门关死。
韩嫣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三小时,你会不会有点夸张?”
石钟瀚扯下领带扔到一旁,端起她的下巴,打量面前这张过于美艳嚣张的脸。
眸光幽暗危险,像是月色下的欲海终于席卷成汹涌的巨浪。
“我能把你干到天亮。”他说。
他再次贪婪地咬住她的唇,呼吸粗重,仿佛饥渴已久的野兽终于擒住自己心心念念的猎物,发狂地想要撕咬占有,发出兴奋的啸鸣。
他托起她的后脑,迫使她仰头与自己交吻更深,身体温度逐渐攀升至快要燃烧的滚烫。
就在他难以忍耐,即将要将这道美味菜肴撕吞入腹时,韩嫣却用灵蛇般柔软的双臂抱住他的颈脖,附在他耳畔幽幽说:
“石先生,我今天例假来了。”
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将他的心欲撩拨至快要爆发的顶点又不让其得以抒发,美人近在咫尺却也只能观望而不可亵玩,这真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石钟瀚重重压抑着情绪,胸腔剧烈起伏着,喷吐出的呼吸像火焰一样烫手。
这女人真他妈是个磨人的妖精。
她实在太清楚自己的美貌是怎样致命的杀器,故意诱他疯狂渴望落入欲求的陷阱,却在关键时刻喊停让他瞬间全军溃败。
石钟瀚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自己迟早得死在她手里的错觉。
男人发泄般狠狠在她娇嫩的唇上咬了千八百个回合,而后起身进了浴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韩嫣在沙发上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李梅从卧室出来时石钟瀚已经不在了,韩嫣洗完澡,悠闲地坐在深色麂皮小沙发中,给自己涂指甲油。
她心情很好,哼唱着不知名小调,长睫半垂如蝶,侧颜极美。
李梅问:“石总呢?”
韩嫣翘起一只手,满意地观赏自己纤白细长的指尖。这款指甲油的颜色很合她心意,她肤色白,也适合这样明艳的红。
“他回去了。”她说。
“回去了?”李梅在卧室多少听见一些他们的对话,面红道,“我还以为……”
韩嫣唇角轻牵,却没有多少温度,“以为他会留下来过夜?”
李梅小鸡啄米般点头。
韩嫣给指甲上完颜色,在光亮底下左右检查着。她心思细密,即使是涂指甲油这样的小事,也必须做到一步不疏。
迎着灯光,她漫不经心地道:“我跟他说我例假来了。”
“你例假来了?”李梅跟随韩嫣已有多年,早把韩嫣的生活习惯记得清楚,包括生理期。
她记得,韩嫣一直是月中,现在才月初。
李梅诧异的反应在韩嫣意料之中。
韩嫣嗔责地觎她一眼,似乎觉得她大惊小怪。
韩嫣目光重新垂落自己的手,淡道:“当然是骗他的。”
“为什么?”李梅不理解,“石总今天好像是特地来找你的……”
李梅不可能没听说过石钟瀚。她了解过这男人的身份背景,石钟瀚会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李梅同样觉得稀奇。
耐心等到指甲油完全干掉,凝成艳丽的色泽,彻底掩盖过于苍白的甲面底色。韩嫣从沙发起身,走到全身镜前,打量镜中相貌美丽的女人。
她脸上已敛去一切笑意,与刚才在男人面前娇媚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眸光疏懒,嗓音也透着寒凉,“你懂什么。”
她检查着自己因为深吻而看起来鲜艳欲滴的嘴唇,想起男人投入而忘情的脸,有几秒短暂出神。
很快,心头那点罪恶的悸动被挥散,神情重新归于冰冷。
她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不会懂得可贵的道理。”
所以要有耐心,为这头丛林里最凶狠的野兽布下天罗地网,看他一步步真情实意地踏入精心编制的陷阱。
被困,挣扎,绝望嘶吼。
多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