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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8

♂主编强推—>火爆爽文【收藏一下,方便下次阅读】

她身上还裹着湿冷的海水,不一会儿便把男人的衬衫衣裤沾湿。她扭动挣扎,石钟瀚却锢住她的腰,“好好坐着,别乱动。”

他升起车窗把寒风隔绝,打开暖气,毛巾搭在她的脑袋上,指尖寸寸揉着她的长发,替她擦干。

他的面孔依旧锐利冷酷,韩嫣却从这样的怀抱中攫取到了温度和保护;

他从没为谁擦过头发,动作更谈不上熟稔,但胜在态度专注,拧眉认真学习的模样像是必须要把解答过程排列得分毫不差的数学家。

韩嫣一下竟分不清自己脸颊不断攀升的温度,是来自于他怀抱传递的体温,抑或是她心头莫名的躁乱和悸动。

她说:“我以为你会先回公司,肖楠说你最近行程安排很密。”

石钟瀚把她长发拨到肩头一侧,擦拭她水珠尚存的颈脖,感觉她手凉,大手又覆上给她温暖。

“想见你,就来了。”他说。

男人的指骨硬朗,有力,像一节节牢固编织的锁,将她的手一整个儿包裹。掌心温度透过她的指尖末梢,唤醒血液逐寸淌进她的心脏。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说的不是情话,而是一件老夫老妻间再正常不过的事。

给她简单擦干,石钟瀚开车送她回酒店。韩嫣余光看见他手机在闪,肖楠发来工作汇报。

他明早要赶回公司,应该是过来看看她就走,不会久留。

到了酒店外,石钟瀚泊好车,韩嫣却没动静。

不知是水到渠成的计划使然,还是受心头某些私念的驱使,韩嫣突然很不想他今晚离开自己。

她问:“明早公司的事很重要么?你一定要回去么?”

石钟瀚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韩嫣终于下了决定,纤细手指攀山越岭般翻过方向盘去牵他的手,柔软道:“在外地我一个人睡不着,你能留下来陪我么?”-

春夏的躁动试探过去,总要到深秋收割的时节;再难钓的大鱼,终究还是入了网;最凶狠的野兽,也逃不过步步为营的精谋密算。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

男人在浴室冲洗,韩嫣脱掉身上衣裙,开门走进。

彼此坦诚相对,女人的身躯光洁柔韧,强烈唤起他心念已久的渴望;他的身躯高大硬朗,投下的阴影像一堵遮天蔽日的墙,上面遍布千疮百孔,是他曾经凶狠的印证。

石钟瀚抱起她压在墙上,低头狠狠封住她的唇。水流雾气在两具身躯间滚动,瞬间热火燃烧传遍,呼吸愈重。

他喉咙里爆发出沉抑粗狂的低吼。他不是初尝情念的小伙子,情感方面甚至谈得上十分丰富,却从未有哪段关系让他如此痴迷,中毒般难以自拔。

巅峰那刻,他甚至想就此死在这个女人的怀里,再也不分离。

石钟瀚恶狠狠地要了她四次后,饥馋太久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满足,暂时放过了她。

他倚在床头抽烟,韩嫣便娇懒地趴在他怀里,指尖触过这具躯体的每一处突兀狰狞的疤,轻柔,像是春风的吻。

锁骨那处,一道窄小尖锐的,深深弥留蜿蜒至胸膛的印记。

“这是刀伤……十五岁的时候留下的,那时在越南,刚接触黑市生意,在最底层。”石钟瀚难得主动与她提起以前的事。

疤痕被刻上已有许多年头,颜色随着时间打磨褪得很淡。他不是喜欢回忆过往的人,这些伤疤的来历几乎快要忘却干净……但她若是想知道,他不介意对她全盘托出。

她指尖辗转描绘着,像是精灵裙摆下轻盈舞蹈的足,细嫩的指腹与他右肩凸起的丑陋肉块形成鲜明对比。

“那这里呢?”

“枪伤。当时在执行最后一次雇佣任务,佣金是五百万。”他说。

“人民币?”韩嫣好奇问。

“美金。”石钟瀚淡淡说,“越南地下市场最大的头儿,在那以后,我取代了他。”

一般人听到这些兴许早就被吓得面色发青。韩嫣却没有表露丝毫的畏惧,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好奇宝宝,指尖不急不缓地诉说描绘,似乎想要抚平那些刻满回忆的伤口。

她轻声道:“一定很疼吧。”

柔软唇瓣覆在每一处伤疤上,仿佛是对他的安抚,却不经意唤醒他心底沉眠已久的疼痛怜惜。

他低头噙住女人温软的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锁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忍不住再一次将她压覆。

从第一次见面,他早该意识到,这女人是个太过磨人的妖精,总能轻易激起自己的渴望。

他尽情沉浮着,热汗纠缠,身体的空虚和饥渴好像永远得不到满足,更加肆无忌惮地向她索要。

她的指尖亦抠紧他的肩膀,娇声呐喊,拧紧的眉头不知是痛苦抑或极致的愉悦。

韩嫣无法否认,在这个男人之前,她从未体会过这件事真正的滋味。

他的技术经验绝佳而老到,反复将她折腾得哭喊求饶,又一轮巅峰过去,韩嫣浑身不剩半点力气,软绵绵地蜷在他怀里。

韩嫣在脑海回里味那瞬极致的滋味,又因他千锤百炼的熟稔技巧而感觉十分吃醋。

“喂,你以前到底有过多少女人?”她问。

石钟瀚抽着烟,垂眸看见怀中女人拧眉不悦的小神情,竟无声笑了下。

“数不清。”他说。

不知是气他的过往还是气他的毫不掩饰,韩嫣活灵活现地撅起唇:“你倒是很诚实。”

石钟瀚没吭声,这题是道左右都是深渊大坑的送命题,索性选择沉默,有那么丝求生欲旺盛的意思。

韩嫣浑身骨头痛,懒得和他纠结下去,“算了,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便卷着被子背对他,作势要睡觉,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却维持着高度紧绷。

等到石钟瀚把一支烟抽完,摁灭烟头,关了灯,在她身旁躺下。

黑暗中,他望着女人的背影,说:“过来老子怀里。”

“不过!”韩嫣愤懑道。发着不知所起的脾气,像条春卷似地抱着被子往他反方向挪了两挪。

她逃跑的意图并没有得逞,男人环住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

她打定主意不想理他,脊背弓成一道防备的小壳。静默良久,又奇怪身后的人没了动静,思索他是不是就这么睡着了。

韩嫣心头更气,一骨碌翻身,正要开口发作,撞上他直直投来的清凌目光。

幽深的,像是月色下被照亮的大海。

里面没有防备,没有试探,有的只是真情实意的凝望。

石钟瀚低头吻住她的唇,说:“你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这个吻漫长而缠绵,像常年不化的冰川终于在她的算计下裂开粉碎;像他曾走在枪林弹雨,刀口舔血,却不惜丢盔卸甲向她走来;

他凉薄,残暴,是个人人唾弃的坏人,却想用唯一残存的温暖和良知替她抚平伤痛。

韩嫣看见这只野兽浑身防备都瓦解得支离破碎,距离自己布下的深渊只有一步之遥,心头却没有丝毫计划达成的解脱快乐。

为什么?

她在心底一遍一遍地质问,终究得不到答案。

夜里,身旁男人已经熟睡,枕边手机频频震响。

韩嫣摁下接通键,走到落地窗前。

那头,封彦提醒她:“韩小姐,我们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韩嫣望向窗外融在一片黑暗的夜景,模糊看不真切,像深渊中要把她拖进漩涡的一只手,桎梏住她的颈脖,无法呼吸。

离开男人的怀抱,她竟再难习惯这个世界的冰冷。

理智和感性在她脑海里疯狂撕扯,留下与逃离只是一念之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眷恋这个男人给她的温暖。

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爱,也不懂如何去爱人。刻在骨子里的阴暗和自卑让她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她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她没有把握将赌注全都压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承受不起输掉这场赌局的后果。

终于,心头那一丝罪恶的剧痛被她亲手粉碎。

韩嫣垂下眼睫,斜长碎发在她美丽的脸上洒落一片阴暗。

“我知道,明天见。”她对电话那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