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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宠你
5.
有了小月亮以后, 纪染去齐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齐如海年纪大了, 身子也一天不比一天了。平时精神头倒是足，但老人家多多少少怕寂寞。有纪染带着小月亮去陪他, 齐如海心情也比往常好了许多。
小月亮也很喜欢爷爷。
每回被齐如海抱着的时候都特别乖，不像在齐宏怀里的时候, 抓这挠那的。像是知道老人家力气不比年轻人，经不住她折腾。
齐如海也因此格外疼爱这丫头。
过年的时候, 家里人都在齐家老宅聚齐了。
伴着电视机里的热闹鞭炮声，大人们的年夜饭也开场了。
纪染在一旁给小丫头做辅食，小月亮就被爷爷抱在腿上，给她小口小口的喂奶喝。
小月亮眼睛圆溜溜地看着齐如海, 眉目漂亮地, 还透着点精明劲儿。
老人家晃悠着怀里的小人儿, 笑眯眯逗她喊：“爷爷, 爷爷。”
小月亮眨巴眼睛看着他，嘴巴慢慢张开, 咿咿呀呀学着, 却学不会。
纪染端着辅食出来的时候, 在小月亮眼前转了一圈，刚要坐下, 又想起来要再添些什么, 重新起身往外走。
还没来得及多走两步，就听身后小丫头喊她：“木马……”
极不标准的发音，落在几个人耳边, 却像是天籁。
坐在桌边的男人也愣住了。
他刚举着酒杯准备跟自家弟弟碰杯，听见这一声牙牙学语的声音，手里的酒洒了都没注意。
小丫头的爸爸妈妈姑姑婶婶分别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目光齐刷刷落在小丫头身上。
“宝宝乖，再叫一次？”纪染晃了晃小月亮的手，轻声哄她。
小月亮却不理他们啦。
软趴趴的小手抬起来，要去勾爷爷手上的奶瓶呀。
纪染揉了揉小姑娘脑袋，一抬眼，跟目光温柔的男人对上了，彼此都是一笑。
***
小月亮一岁的时候，众人聚在老宅给小丫头抓周。
小月亮已经会走一点儿路了。
红布铺在桌子上，整整一长条，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筷子，算盘，金锁，还有小月亮爱吃的小零食呀。
然后把小主角抱上了桌。
小月亮目光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从老人家特意铺的红布上扫了一圈，宽大的桌子都不够她发挥似的，最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站到了齐如海面前，一把抓住了他脖子上的珠串。
老人家脖子上挂着佛珠，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戴着的，倒不是真信，只不过是留个念想。
倒不想，就被这么个刚满一周岁的小丫头给看上了。
纪染犹豫着，还想说这就算了，让小月亮重新抓呢。齐如海已经没一点儿犹豫地把佛珠摘下来了，挂在小丫头脖子上，笑眯眯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真是个小机灵鬼，就知道这些俗物都没爷爷脖子上这个珠串有意思，是不是？”
小月亮萌萌哒看着爷爷，笑眯眯抬手就把小珠子往嘴里送。
齐宏在旁边微微蹙眉：“爸……”
老人家一个眼锋扫过去：“怎么？只许小丫头拿你东西，我的就不行了？”
齐宏还想说什么，又被齐如海打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拼图、乐高、机器人，几天不给她买新的你都手痒。上回小染还在跟我说呢，玩具房都快摆不下了……”
齐如海一声声盘算的声音里，纪染脸颊微红，抬眸看向表情微微别扭的男人，目光求饶。
大概是从小月亮会叫妈妈开始的，男人就竭尽全力陪孩子玩呀。除了原先已经有的那些小玩具，还提前买了许多新奇古怪的东西，只为了博小丫头一笑，继而让丫头也早日学会叫“爸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