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的那只手力道一僵，“为什么？”
“这是你欠她的。”也是她用那条命换来的。
夏时锦唇角的苦笑极为酸涩，那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以退为进，用自己这条命来和她较量在李舒白心中的位置。
即便李舒白再不爱她，可都要承着她的这份情，这份愧疚，而她就能长长久久的活在他的心里面，哪怕只是一小点的角落，也是占据了一席之地。
如今夏时锦主动在他面前点破这件事，也好过他因为这件事压在心头上不安。
说到底她的手段都是不及那柳姑娘半分，若非是李舒白赌对了她对他有情意，更是利用了这份情意，只怕今日凶多吉少。
而正是因为他利用了这份情意，柳梦烟才拿自己的命去换了他的愧疚。
“我会让她以少帅夫人的身份下降，但百年之后我不会和她同穴而眠，更不会让她入李家祠堂和墓园。”这是李舒白所能做出的补偿，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一再被人算计，“阿锦，我从未有碰过她，我希望你知道。”
“我明白。”她抿唇道：“你好好养着伤吧。”
“阿锦……”李舒白清楚她心里终究还是介意了。
夏时锦打断他的话，“舒白，我想去看一眼安城的街会。”
还想再看一眼他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可惜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具身体的现状，就连痛觉都已经开始消退，说明这具躯壳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消耗殆尽，等到她半分痛楚都察觉不到的时候，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好。”
只要她还在，就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