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话接连从他的口中说出,令得李舒白的眉头拧的愈发的紧,“那你怎么就知道她与我在一起的日子并不舒心?刘岷山,你不过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罢了!”
“那你呢?你何曾不是为着自己的私心?”刘岷山道:“你若是真心待她好,就不会当着她的面去为另外一个女人立下碑墓!更不会同样给她少帅夫人之名!”
棋盘被人猛然掀翻摔落在地上,那人双眼一片血色,杀意在他的心中翻涌, “滚!”
刘岷山不惧反笑,“被我说中了?李舒白,我不管你如何欠着旁人的,可你总该想想你欠了阿锦多少!她才是三番四次舍命救你的那人!你欠她三条人命!”
男人的声音压抑的令人觉着恐怖,“你再不走,我今日必杀你。”
“随意。”刘岷山笑,但眼里的怒意却不曾作假,他干净利落的起身离去,不带有一丝犹豫。
“等一下。”身后李舒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他的眼神似是一瞬间消沉了许多,许久后才问道:“她还有多少时日?”
刘岷山冷笑,“与你何干?我当真是后悔把她还给了你,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亏欠她!”
庭深花落,李舒白空坐在廊下许久后,才转动着轮椅,唤来了伺候的下人,“夫人呢?”
少帅府的下人经过之前的教训后,即便再纳闷府里为何又多一位夫人但也不敢多问,只是照着主人的吩咐做事,“夫人在房里坐了一下午,不知道在做什么。”
“好。”李舒白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冷声道:“安城的街会还有多久?”
下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还有半月。”
“吩咐下去,全城今夜就举办街会,若是有人问起便说觉着今日是个好兆头。”
提前半月街会?这怎么来得及?
下人惊愕的抬起眼,但却极快的应道:“是。”
待下人匆匆离开后,李舒白静静的望着廊下缠着石柱攀爬上来的夕颜花,喃喃的道:“今年的花开的好像格外的早。”
只是凋谢的似乎也格外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