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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夜未归
时间：06-14 19:23 字数：6653
“你等我两分钟，我打个电话再答复你。”
“好。”
文琦连续拨了几次霍之烨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莫名不安起来，他怎么会关机？难道手机没电了？
文琦也知道这个理由似乎欠缺点说服力，她现在突然不那么肯定他会回来了，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说明了自己有朋友过生日，出去一下会回来，希望他开机就能看到。
其实霍之烨还真是手机没电了，不是故意不接的。
别墅门口。
文琦看见晏云哲站在一辆跑车面前。
感到今天的他似乎有点不一样，不似前上次在拍卖会上那样意气风发，有一股哀伤的气息。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不过总觉得他不是普通人，怎么连过个生日也这样的冷清，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为他庆祝吗？
文琦不禁一阵感慨，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从小到大，他没有朋友，从八岁开始也没有人为他庆祝过生日，每年，他不是假装忘记就是在这天喝个烂醉才回家。
他拿出生日蛋糕，点上蜡烛。
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她知道自己也许做不了什么，看在他曾帮过她，至少为他唱个生日歌吧。
晏云哲静静地凝望着为他唱生日歌的女人，突然间觉得鼻头有点酸，因为今天是自己生日所以特别容易伤感吗，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强打起精神，他也跟着唱起来。
唱完，晏云哲双手和十，虔诚地许下愿望。
“来，切蛋糕吧。”
晏云哲却并不接过刀子，而是握住文琦的手往蛋糕上移去。
文琦一惊，下意识地想缩回，他却不放手，若无其事地说：“一起切。”
两个吃这个蛋糕显然是吃不完的。晏云哲为文琦切了一大块递给她，文琦连忙摆手说：“你先，是你生日啊！”
晏云哲也拿起一块送到嘴边说：“那……一起吃。”
两人相视一笑，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晏云哲从来没觉得蛋糕原来可以这样可口，仿佛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你嘴边有奶油。”
“是吗？”文琦伸手去擦，却被晏云哲挡住。
“别动，我来。”声音轻柔得似羽毛，带着丝丝甜腻。
文琦一愣，下一秒，晏云哲放大的俊脸已经近在眼前，文琦猛地推开了他。
“你……你喝醉了！”
晏云哲眸色一暗，不肯就此放过她，心有不甘地说：“你为什么抗拒我？是因为你老公吗？可笑的女人！”
文琦不悦地反驳说：“对，就是因为我老公，有错吗？请你尊重我，记住我是有夫之妇！”
晏云哲嗤笑几声说：“那你知道你老公现在在哪里吗？你找得到他吗？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正躺在别的女人床上！为什么霍之烨总是能拥有好的东西，而我却不可以，为什么！”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情绪异常激动。
文琦不可置信地摇头：“你胡说！霍之烨不会的，他只是有事要处理。”
说到这里，她蓦地一惊问道：“你……你怎么知道霍之烨没在家？”
“我知道的事多着呢，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你老公在哪里？”
“不要！他一定会回家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家了。”
“是吗？那你打电话，打呀！”
文琦表面说得肯定，可心里还是虚的，直到现在霍之烨也没打电话给她，那说明他是没回家。
文琦沉默地别开头去，感觉再留下来也没意思，站起身想离去，晏云哲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文琦惊愕不已，使劲捶打着他：“你干什么！放手！”
晏云哲此刻没了耐性，回过头阴冷地说：“闭嘴！不见棺材不落泪，带你去看你老公在哪里，你该感激我！”
晏云哲力气不小，直把文琦拖上了车。
“你喝了酒还开车！不！我不要和你去！我要回家！”文琦慌张地说。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怕他酒驾还是怕知道霍之烨在哪里，她的心惶惶不安，只想逃避。
晏云哲不再理会她，关上车门，发动引擎，往沈子琪家开去……
***
车停在一幢别墅前面不远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晏云哲的酒劲也消了些，桃花眼微眯，斜斜地瞄了一下文琦说：“好好待在车里，天亮之后仔细看着从这别墅门口里出来的是谁！”
文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的什么意思，难道说霍之烨在这里？晏云哲先前有提到沈子琪，难道这是沈家？
文琦看了看门牌边，被路灯照得清晰的两个大字——“沈宅”，还是不死心，拿出手机再次拨着霍之烨的电话，不通。
她的心凉了，难道晏云哲说的是真的吗？不，她无法相信，她不愿意相信。
为什么幸福那么短暂，在她还没仔细品味的时候就面临破碎的危险……
车里沉闷的气氛让两人心里都不舒服，可又找不到能聊的话题，文琦实在也怕晏云哲再对她不规矩，所以即使很困也不睡，默不做声。
晏云哲嘲笑地牵了牵嘴角说：“想睡就睡一会儿，以为我会碰你吗？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我没兴趣！”
说完自己放下车椅靠背，懒懒地打起盹儿来。文琦听他这样说，松了口气，CD里传来轻柔的音乐，听着听着眼皮渐重，文琦就真的睡着了。
晏云哲在她睡着之后，睁开了眼，眸光变得柔和起来，脱下外套替她盖上，呆呆地盯着这恬静的睡颜，慢慢凑近，在她的额角发梢印下浅浅一吻，喃喃地说了句：“对不起。”
听着催眠似的音乐他却久久不能入睡……
天微亮，文琦从浅眠中醒来，转头就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不自在地问：“你醒得真早。”
晏云哲不置可否，用手理了下头发说：“我去买早餐。”
文琦一愣神，晏云哲已经下车了。车里的CD还在继续放着，这么早就听歌？他刚才眼睛有点泛红，不会一夜没睡吧？
不该啊，照理说该是自己睡不着才对，可她睡着了，在这里等待结果，等的是霍之烨，和晏云哲没什么关系吧，难道他还更紧张？
文琦自嘲地笑笑，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揣摩人的心思那是件多累的事。
与此同时，沈子琪家里，霍之烨也打算离去了。
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沈子琪，霍之烨悄悄关好了门。
关门声响起，沈子琪睁开了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事情比想象中顺利，看来需要做的就是再添一把火了。
晏云哲买了早餐回来，文琦手里捧着热热的豆浆吃着香香的油条，心想，在这微凉的清晨，捧着热热的豆浆香香的油条，感觉还不错，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才等在这里的话。
文琦冲他一笑说：“谢谢你。”虽然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对她很无理，不过也许是他喝了点酒的缘故吧，所以文琦也没放在心上了。
晏云哲被文琦真诚的笑容迷惑了，她是个令人感到安心感到温暖的好女人，这该是源自于她的善良吧，突然不太忍心地别过头去，自己是不是对她有些残忍了？
而事实已容不得有回转的余地，沈家的大门缓缓打开，文琦秀眸微眯，静静地望着从里面开出来的银色奔驰，出了大门往拐角处开去。是霍之烨！
文琦如坠冰窖，那种仿佛连血液都快冻结的寒冷，肆意曼延在全身每个细胞，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拼命抑制住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他真的在沈家过了一夜，她清楚的记得昨晚他出门前说他很快会回家的，而现在……
文琦呆滞了几秒钟，凄然一笑说：“麻烦你，送我回家。”
晏云哲也不多话，因为他已经注意到她哽咽的声音以及颤抖的肩膀，她伤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一路上，文琦一句话没有说，脑子里除了霍之烨的车开出沈家门的画面，什么都不剩。
他与沈子琪旧情复燃了吗？他是不是随时有可能会离婚？
可是怎么办，自己已经离不开他，吃饭睡觉，搭车走路，做什么都会想着他，他满满地占据着她的思想。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眼看着和他的相处越来越融洽，幸福似乎也在眷顾她，心每日每夜在沉沦，她好想紧紧抓住这一切，可是，她真的能吗？
晏云哲果然开得很快，连闯了几个红灯，将文琦送到家门口。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