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笑了，双手交叉放在嘴前。他果然知道，可是他却什么也没问。
“等等，让我猜猜，你听到的是什么传闻。”安然语气有些无奈：“金主？后台？还是......”
“这些我都不相信。”许云棠打断她，这些话说下去，对谁都是一种侮辱。
“无风不起浪，我要是吃瓜群众，我也会这么想。”安然看了眼窗外，眼中也沾染了些冷意：“凭什么安然就能部部大制作，年纪轻轻拿影后大满贯？为什么卢家出事之后，安然手上的资源就一天不如一天，沦落到靠接综艺转型？娱乐圈是什么地方？权贵的后花园，资本的温柔乡，青春的修罗场，凭什么我安然就可以？别人就不行？”
“我也不知道，在今年以前，我都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安然说：“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努力，就像考试一样，我够努力，就会得到回报。我就和他吃过一顿饭，连手指头都没碰过，就是单纯地吃顿饭而已，然后，我就成了别人眼中卢纶的马子。然后，我就成了权贵的禁脔，我这些年的努力都成了一句笑话。”
“我还不能否认，没法否认。我确实因此有了别人望尘莫及的资源，我甚至不用参加酒局，不用去拉关系找合作，这些合作不用我去，他们都会主动找上门来。”安然自嘲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制造，或是放任这种事情的发生，这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我这么说，你相信吗？”
安然看着许云棠，手指轻微有些抖。在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面前说这些话，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都是很大的考验。现在，她已经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坦诚，那么他会怎么想呢？
“相信。” 许云棠答，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
安然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是精于制造悬念的节目制作人，没有在关键时刻放一段广告或是东拉西扯其他有的没的，否则她的小心脏恐怕又要被折磨一次了。
“为什么？”安然追问：“这件事......完全不符合市场经济等价交换的原理，凡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事件，都绝对有问题，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许云棠忍不住笑了，还扯到经济学，看来这些年娱乐圈的纸醉金迷并没有让她变迟钝。
“我没必要去管别人的经济学，我选择相信，仅仅因为对象是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许云棠说，又像是确认一遍，补充道：“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