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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从嫁给赵陌,因为庶女的身份在赵家就一直抬不起头来,公公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将赵陌所有的错都怪罪到她的头上。

原本这次她是想通过苏玥为赵陌谋一个差事,一来堵住公婆的嘴,二来也能让夫君回心转意,一举两得,可惜……

她正打算厚着脸皮再求一求苏玥,却听到隔壁有人在窃窃私语,若是别人她想必不会注意,可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她刚听到几个字就知道是谁。

另一个声音,似乎是……一个男人?

舒雅的面色变了变,她故作优雅的起身:“抱歉,郡主,妾身想去方便一下,去去就来。”

苏玥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请便”。

舒雅匆匆走出包间,耳朵贴到隔壁的包间听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所说的话不堪入耳,她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尽。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如天神一般降临,然后一掌劈开了隔壁包间的门,看到里面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

舒雅只看了一眼就赶紧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多了就会长针眼似的,她也不敢去看自己父亲的表情,只是躲在外面。

她没有注意到,整个客栈除了他们,就再没有客人,甚至掌柜的店小二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是苏玥提前让掌柜的清了人,不想舒杨的脸面丢得满大街都是,捡都捡不回来。

舒杨望着里面两个人,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一时间杀人的心都有了。

吴玉贞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他撞破,已经吓破了胆,她之前见这个男人,两个人只是互诉衷肠,从未有过越礼的行为,并约好一辈子都当对方的“朋友”。

可不知为何,那男人今天格外轻浮,见了她就说了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上来就动手动脚地脱她衣服,刚脱了一半,门就被砸开了……

此刻吴玉贞有苦难言,她知道自己说什么舒杨都不肯信,只好膝行到他脚边,抱着他的腿求饶:“奴家跟他真的没什么,夫君,你要相信奴家,奴家是清白的,是他一直在引诱奴家。”

“你这个臭婆娘,明明是你捎的口信要我来与你相见,还说要一解‘相思’之苦……”男人看到舒杨天神一般站在门口,胆已经怂了,指着吴玉贞破口大骂。

两个“朋友”眨眼间就分崩离析,不复从前情意绵绵的样子。

舒杨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上好的楠木桌立刻分成了两半,上面的茶碗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飞溅到男人的脸上,他却哼都不敢哼一声。

下一刻,男人白眼一翻,倒在地上,竟是被吓昏过去了。

吴玉贞看着地上翻白眼的男人,突然一阵嫌恶,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当初就看上他了呢?

舒杨转过身,一脚将抱着他腿的吴玉贞踹翻在地:“我这些年不在家,倒是委屈你了。”

“不,不不不……”吴玉贞抹去嘴角的血丝,爬起来重新跪好,“相公,奴家不委屈,刚刚真的是这个男人动手在先,奴家躲闪不及,才……”

“住口!”舒杨怒极,一巴掌抡圆了打在吴玉贞的脸上,她脸颊立时肿起了五指山。

舒杨本就不喜她,只是因为太过思念亡妻,才一直未续弦,任由这个女人在舒府作威作福这些年,如今他总算看清了她的本来面目,如何还能留她?

“你自去奴隶市场,别脏了别人的手。”舒杨留下这句话,就打算出门离开。

舒雅却一头扑了进去,抱住父亲的胳膊:“不,爹爹,您别发卖了娘亲,她毕竟是这些年,您唯一的枕边人啊……”

没想到女儿居然也在外面,吴玉贞那一瞬间万念俱灰,觉得自己再也没法活在这世上了,她刚想着一头撞死在这里,却被女儿挡住。

舒雅心里想,自己原本就因为身份被赵家瞧不起,今日之事若是被赵家知道了,她还不知道怎么被嘲笑羞辱,因此她娘亲绝不能死,此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舒杨却一副铁石心上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你们母女这些年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真以为我回来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做?小月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心知肚明,舒雅,你如今嫁了人,我不便对你如何,可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定要她后半辈子在悔恨和羞辱中度过,为我女儿……偿命。”

刚刚出包间,准备过来瞧热闹的苏玥听到这句话,怔怔地立在了当场,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在舒杨走出来时,她本能地选择了躲避。

看着舒杨离开时的背影,他两鬓斑白的头发,苏玥心中像是被什么戳中某处柔软的地方,疼了疼。

舒雅与母亲抱头痛哭:“娘亲啊娘亲,你怎么这么糊涂,做出这种令人不齿之事,如今爹爹说什么也要卖了你,这可如何是好?”

吴玉贞却不哭了,她呆愣愣地看着舒杨离开,想到自己曾青春年少时,为了追寻这个背影,费尽了心思,甚至不惜双手沾染鲜血,如今却发现,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当初刻骨铭心的爱,渐渐被岁月侵蚀,已经不复存在。

而舒杨,这些年他一心念着自己死去的正妻,从未拿她当一个枕边人,此刻她竟觉得自己内心什么地方解脱了,曾经束缚自己半辈子的感情,就此画上了并不光彩的终结一笔。

吴玉贞失魂落魄地从舒雅怀中挣脱而出,幽魂似的往楼下走去,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

舒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别过头不去看自己的母亲,甚至没有勇气追上去留下母亲。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如果再出手相救自己的母亲,让人知道她有一个这样让人不齿的母亲,她以后在赵家就彻底抬不起头来,就连赵府的奴婢可能都敢嘲笑她。

苏玥这才走到旁边的包间,伸手将软成一团的舒雅拉起来:“抱歉,本郡主不知道贵府发生这种事,一时不知怎么离开……”

“让郡主见笑了。”舒雅难得在这个时候还能镇定下来,她将散乱的一缕发丝拢在耳后,朝着苏玥拜了拜,“今日让郡主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妾身实在是没有脸面再待在这里,这就先回去了,郡主留步。”

说完,舒雅急匆匆地往楼下跑,差点被自己的裙角绊个大马趴,她眼中盈着泪,上了赵府的马车,直接回家了。

青姝看着她离开,感叹地摇了摇头:“啧啧啧……这少夫人也太心狠了,就真的任由自己母亲被发卖为奴,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如今在赵家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有什么法子去救自己的母亲?”苏玥冷哼,“何况,她们母女一向只看重利益,这又算得了什么?”

青姝疑惑地问:“奴婢总觉得郡主十分了解她们母女似的。”

苏玥面不改色地说:“之前听见舒大小姐提起过,再加上又是她们害死了舒月,如今只发卖了吴玉贞,已经是便宜她了。”

“是,奴婢已经让人截住了吴玉贞,郡主您打算怎么办?”青姝十分认同,也觉得若是一刀宰了吴玉贞,也太便宜她了。

“我见见她。”苏玥边说边往外走,“将她带到这里来吧。”

青姝应了一声,立刻跑去带吴玉贞前来。

吴玉贞带呆愣愣的,看见苏玥也不行礼,就那么痴痴傻傻地看着她,目光散乱。

苏玥摆手让青姝出去:“在楼下守着,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青姝立刻退了出去,从外面将门关好,便下楼守在楼梯口,一副决不让任何人上去的神情,要是再举把刀,整个一个女恶霸。

店小二和掌柜的被她吓得一哆嗦,双腿打着摆子躲远了些。

苏玥看着对面的吴玉贞,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她思忖了片刻,才微笑着说:“舒二夫人可记得,舒月小的时候也曾唤过你‘二娘’的。”

吴玉贞不过是舒杨的一个通房丫头,被舒老夫人抬举做了“二夫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妾,见了舒月是要行礼的。

可舒月那个时候小,不懂事,被吴玉贞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称呼她为“二娘”,什么都听她的。

可人总会长大,谎言也总会被戳穿,吴玉贞却不懂这个道理,以至于她再拿小时候的招数对待长大了的舒月,就不起作用了。

她看着舒月一天天长大,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还有一门好的亲事,要嫁给兵部尚书的独子,将来就是赵府唯一的大夫人。

嫉妒,让她彻底忘记了什么是善,她对舒月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可惜那个丫头太过机灵,十回倒是有十回都被那死丫头瞧破。

眼看着舒月要嫁人了,吴玉贞又岂能让她如愿?这些年对她母亲的仇恨乃至于对她的仇恨夹杂在一起,让吴玉贞起了杀意。

她原本完全可以在其他任何一个地方杀了舒月,可若是那样,自己的女儿还怎么顺理成章地当上赵家少夫人?

她只能让舒月死在自己未出阁的闺房里,还是在成婚那一日,这样才能让女儿嫁给赵陌变得无懈可击。

再加上赵陌早就对舒雅垂涎三尺,却对整日里挨军棍的糙女人舒月没什么意思,他愿意从中周旋,自然是事半功倍,舒雅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嫁进了赵府做少夫人。

正妻,这是她盼了多少年,甚至是盼一辈子都得不来的身份,虽然这些年舒府一直是由她打理,但她毕竟只是个“二夫人”,处处矮人一头。

对了,就连眼前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也曾经羞辱她,让她自称“奴家”。

吴玉贞的眼珠总算动了动,她嗤笑:“那又如何,不过是‘二娘’而已。”

苏玥冷笑:“她一心一意待你,却屡屡遭你陷害,甚至她的生母,都是被你害死的。”

有关这件事,苏玥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她一直这么怀疑,好好的怀个孕,生之前都一切正常的舒夫人,怎么会在生的时候大出血而死呢?她一直都不肯相信这件事是个意外。

吴玉贞的面色僵了僵,她原本以为,当年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她盼了多少年才盼得将要和舒杨通房的时机,偏偏这个时候,舒月的母亲嫁进来了。

从此,舒杨就再未正眼看过她,甚至话都不说一句,她岂能就此罢休?想尽了各种法子才使得舒月母亲难产致死,自己也如愿做了舒杨的妾,舒杨却依旧不正眼看她。

眼看着舒月一天天长大,长得越发像那个死去的女人,她就越发胆战心惊,怕这丫头迟早要找她报仇,她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是,那又如何?”吴玉贞此刻万念俱灰,内心只剩下一个“死”的念头,没有丝毫犹豫就承认了这件事。

“你承认就好。”苏玥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但她却不能,不能让吴玉贞死得这样痛快,“那你可知我是谁?”

吴玉贞瞥了苏玥一眼,什么郡主,此刻在她眼中都无所谓了,她冷哼:“你是谁关我什么事?”

“舒二夫人,我记得,舒月小的时候,有一次摔伤了脚,你不仅不给治,还恐吓她,如何告诉父亲,就不给她饭吃,你可还记得?”苏玥握着拳头,一字一顿地,咬着后槽牙说。

吴玉贞不屑的眼神终于被定住了,这件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舒月那时年纪还小,长大似乎也忘记了,从未提起过,如今却从另外一个人口中听到这句话,她看向眼前的少女,总觉得样子虽然不一样,但这眼神,活脱脱就是当初的舒月。

这是……见鬼了吗?

“看破不说破,舒二夫人。”苏玥淡淡一笑,“你可知我为何会在这里,是因为你的女儿有求于我,求我给她的相公一官半职,让她好在夫家能抬起头来,她的命运,此刻就捏在我的手心里,你可懂?”

吴玉贞“扑通”一声跪下了:“小月,哦不,郡主,您大人有大量,有什么仇恨都冲奴家来,别,别难为我的女儿。”

虽然舒雅对她的遭遇不管不顾,但她却始终狠不下心来,不去理会自己的女儿。

“我难为她?”苏玥笑了,眸中寒光冷厉如刀,“吴玉贞,从小你是如何难为我的?最终为了你女儿的前程,你甚至不惜杀了我,可我没能如你所愿,如今换了个身份,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可你和你女儿的生死如今都攥在我的手心,赵陌如今宠妾灭妻,只要我稍加推波助澜,你的女儿可就如你一般的结局。”

吴玉贞似乎一瞬间想通了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朝着苏玥磕头如捣蒜:“郡主,求您别为难我的女儿,您有什么仇怨,杀了奴家便是,若是一刀不解恨,凌迟处死也行。”

吴玉贞最后一句话让苏玥晃了晃神,可怜天下父母心,若是自己的母亲还在世,必定也会如此拼死护着她吧?

“你乖乖地去奴隶市场,将自己卖得越低贱越好,或许会解了我心中这口怒气,可你若是不这样做,或者试图对外人说些什么,那么舒雅……”苏玥说着,不动声色地将眼前的茶杯捏成了碎片。

吴玉贞震惊了,她忙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是,是,您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奴婢明白该怎么做,郡主放心,奴婢一定将自己余生过得有多悲惨就多悲惨,让郡主您消气。”

她说完站起身,带着决绝的神情下楼出了客栈。

青姝不解地上楼来,问:“郡主,您就这么便宜她们母女了?”

“让她余生过得狗都不如,不是比让她死惩罚地更深?”苏玥闭了闭眼,仿佛放下重负似的轻松了许多,她笑着说,“吴玉贞一生都想爬上‘舒夫人’的位置,可惜……再也不能如愿了。”

“郡主说的是,奴婢受教了。”青姝上前扶着她,总觉得她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苏玥边往楼下走边说:“这几日多多关注舒将军,若是他有什么不对,立刻回禀。”

青姝:“是。”

回到镇国公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苏晋正在拿着一把木剑,在院子里和安王比剑。

苏晋年纪小,力气也小,却屡屡挑飞萧骏手中的木剑,这让他十分有成就感,一次又一次地和萧骏练剑,乐此不疲。

苏玥走过去呵斥他:“小晋,你也太没规矩,安王殿下岂是你能随意陪练的?”

“无妨。”萧骏摆了摆手,“本王正好闲着无事,就与世子过过招又能如何,郡主不是将本王真的当做废人吧?”

许是因为自己真正做了“男人”的缘故,这些日子萧骏的气色好了很多,几时寒冬腊月这样的时节,居然也极少听到他咳嗽了,双颊也有了些微血色。

苏玥拱手:“岂敢,殿下莫要取笑微臣了。”

她说莫要取笑,萧骏却笑了,不在意地说:“本王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你又当真了?”

苏玥淡淡一笑,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欣兰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婢女对她不甚友好,今日不仅不友好,欣兰投过来的目光简直要将她撕开两半。

她一脸莫名其妙,难不成是因为欣兰喜欢萧骏,所以见萧骏总是到镇国公府来就打翻了醋坛子?

“安王殿下此来,有何贵干?”苏玥不去理会旁边冰冷的眼神,将她当做不存在。

“也没什么事,就是快过年了,宫里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就本王一人闲来无事,又不好打扰别人,就出宫走走。”萧骏一边和苏晋过招,一边十分轻松地说,“郡主不会也嫌本王打扰了吧?”

苏玥心说,只是出宫走走,可这走得可也太远了吧?她口中却说:“岂敢,安王能来,国公府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