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帮它送回了？”付同学很没有同学爱地说，“我像是那种好人吗？”
姜倾被噎了一下，进而口不对心地说：“付同学当然是好人了！”
付偃闻言掀了掀嘴角，问：“你真这么认为的？”
问完不等姜倾回答，又自问自答道，“不是吧。刚刚在路上碰到的时候，你还一副看到社会渣滓的样子。姜倾同学，你说我说得对吗？”
姜倾：“……”
您说得对极了。
她就是这样想的。
她迟疑了一瞬，被付偃再次捏住下巴。
两人视线对视上，付偃突然凑近她——
他似乎想装个逼凑在她耳边对她说点什么，但话还没出口，突然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一时间氛围全无。
“……”
“……”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姜倾担心这个小混混觉得没面子以至于不还自己的学生证，因此体贴地暖场道：“那什么，最近降温，感冒的人挺多，付同学也要注意保暖啊。”
付偃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微微皱眉，捏紧她的下巴再次凑近她，嗅了嗅。
“同学——”小混混男懒懒地拖长了调子，说，“你把香水当保湿精华往自己脸上招呼了，现在的小姑娘都整得这么有创意？”
姜倾一听，没忍住回了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心说谁会那么无脑。
可刚过了两秒，又陡然顿住，微微睁大眼，问：“很香？”
付偃看着她不说话。
姜倾额角一跳，尴尬了。
她想她还真有可能把香水当成喷雾使了。
事实上不管是搞丢学生证还是用错香水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在于昨晚她出门时不小心听到了母亲和继父之间关于再要一个孩子的对话，那番对话对她影响颇大，以至于从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现在想想，她整个人都游离在状态之外，把香水错误征用了也不无可能……
她自己倒是闻不出到底有多香，可能鼻子已经习惯了香氛状态没感觉了。
嘴角一抽，她悻悻道：“真那么香，你离我远一点不就好了？”
对面的小混混听了这话眼神不善，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对了？”
姜倾道：“我觉得人与人之间本就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特别是不熟的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