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受伤了。”
声音淡淡的,难听的出什么情绪。
夏清欢人一愣,咬着唇,眯着眸子,眼神深远并没有说话。
因为,之前的时候,也有个这样的人给她说,不要受伤。
那现在,那个人,已经要订婚了好像。
夏清欢不由得攥了攥手指,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带着皮手套,男人开始给女人上药,只是一瞬间手下的人,身子就是一抖。
疼……
夏清欢并不是一个可以忍疼的人,一点点的疼她都受不了,可此刻不由得她受不了,整个人都在战栗了。
只能忍着,咬着唇齿,都要咬破皮了。
南宫少帝眯着眸子,手心不由得都浸出了汗珠子,也越来越轻了,可女人还是止不住的战栗。
他的眸子里面是尽数的阴霾黑沉,
一个药,让两人都大汗淋漓一般。
夏清欢眯着眸子,疼的她不知所措了,额角都浸出了湿漉漉的汗珠子。
唇瓣也被咬出了血珠子。
“谢谢。”
一声,浅浅的,夏清欢,没想到南宫少帝,还算是有点人性的,她没有失去记忆,是他救的她。
夏清欢眯着眸子,她不想欠他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女人欠男人的东西,可能欠着,欠着就成了习惯。
这样多不好。
万一她依赖上了怎么办。
夏清欢的长密的睫毛,遮住了一双美丽的眼眸,里面的情绪丝丝的都被完全的遮盖了。
南宫少帝眯着眸子,黑沉的盯着夏清欢,用温热的毛巾给夏清欢擦着脸颊。
“谢?”
这应该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听到。
因为从来都没有人敢让南宫少帝帮忙,甚至没有人敢去求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个字他从来都不听。
他是一个商人,只需要利益谢,这个字,他用不着。
南宫少帝此刻,很不喜欢从女人嘴巴里面说出的这两个字。
眯着眼神,扫在夏清欢的脸上,唇齿堵住了女人的嘴巴。
“女人,你是我的,世界上难道还有自己谢自己的。”
男人吻的猝不及防,夏清欢没有任何的防备,也没有防抗,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如何。
只是听着南宫少帝的言语,脑海深思……
眼神迷蒙。
男人将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眼神昏沉,手指也不再给女人上药,垂首,腾出了一只手捏着女人的下巴。
一双摄入魂魄的眸子,要看尽女人的内心。
南宫少帝生气了。
这是第一瞬间抵达夏清欢内心的讯号,男人满脸都写着我很不愉悦,心情差到了极致。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如果不是生的好,夏清欢敢保证,就男人这种我不开心马上就写在脸上的人,在这个物资横流的世界里他活不过三天。
也就是有点钱,才能让他活得这么滋润罢了。
就这种连着自己最起码的情绪都不知道遮掩的人,夏清欢深深的为他感到担忧。
女人那双眼眸里面透露的惋惜太过于明显了,南宫少帝想看不懂都难。
“你最好收起你脑海里面那些东西,否则我不介意现在把你就地正法了。”
男人阴恻恻的声音,让夏清欢脑海一惊。
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少帝,简直不敢相信,她现在都这样了,男人的脑子里居然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清澈的眸子,瞪的宛若铜铃,她咬着唇。
“你才是收起你脑海那些龌龊的想法,为了更好的伺候你,你如果想要享用更久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找个人给我上药。”
夏清欢抿着唇,简直想要伸出手掐死眼前的人了。
会的。
男人听她的话,眸子更深了,压根就没想给她找人,而是很粗鲁的摁住了夏清欢的肩膀。
夏清欢整个人重重的爬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
“我说了,我不要你给我上药,你给我找个其他的人来!”
女人里面的厌恶,还有不耐烦,还有惊慌显而易见。
“女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男人声音低沉。
让帝少给别人上药,这是任谁都享受不到的荣光,可到这个女人这里,就莫名的变成了深深的嫌弃。
偏偏,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不知好歹。
南宫少帝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嫌弃。
何况,他的女人,怎么能假借他人之手,她的药,自然是只能他来给上了。
“这个世界上还从来都没有敢给我说不。”
男人嚣张猖狂的言语,让夏清欢的眸子里面装满了嘲弄。
“那些不敢给你说不的人,害怕你的权势,你的金钱,你的权利。”
“你以为那些人是真真的臣服与你么?”
“如果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不是。”
夏清欢深恶痛绝这种感受,自己像极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甚至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她不是那些城府他的人,自然是不会按着他的心思来。
一吐为快,夏清欢的眸子里,声音里面都透着一种深深的嘲弄。
南宫少帝却是阴沉的笑了,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寒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清欢,看着蝼蚁一般。
“你现在不也是再为我的权势低头?”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美丽的清欢,世界上没有那种如果,如果都是活在梦里的。”
男人笑了,笑的邪恶,笑的耀眼,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面盛满了满背伤痕的女人。
夏清欢身子一抖。
男人的那双手,温柔不复存在,下手快很准。
不由女人抽吸,药膏满满的涂在了夏清欢的手臂上。
疼。
夏清欢只能感觉到疼,本来不怎么疼的伤口,此刻疼的好像感官都屏蔽了。
隐隐约约的好像能听到男人在她的耳畔说了什么,可是也听不大清楚,她想要抓住抓住那些言语,那些词语。
可就是抓不住,只能任由齐凭空消散。
男人给她涂抹的药里面加了一点安神的作用。
这样不仅仅可以睡的很好,还可以有安神的作用。
可能或许,男人还需要用这幅身体来做什么。
可那就谁也不得而知了。
南宫少帝给女人涂抹完了药物,已经有站在一旁的女佣为南宫少帝递上毛巾。
“送她去,even博士那边,待会完事之后给我说。”
南宫少帝说的那个她,自然是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的昏睡过去的夏清欢了。
女佣痴迷的看着南宫少帝英俊的容颜,脸上划过一抹嫉妒的色彩后,颔首答应了。
在她们看来,夏清欢完全配不上少爷。
少爷从来都不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给女人擦药,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侮辱了少爷的尊贵。
自然,她一个佣人肯定是没有资格表达这些的。
只能痴迷的看着南宫少帝的背影,恭敬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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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清欢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惺忪的眼眸,密长的睫毛在挣扎片刻后才睁开。
眼神渐渐的清明,脑海里面的思绪渐渐回转。
她在南宫少帝的房间里面。
昨晚的一切,缓缓的进入她的脑海里面,夏温华的疯狂,南宫少帝的阴晴不定,以及她的沉睡。
夏清欢眯着眼睛。
她是趴着睡着的,压着自己的身子。
美丽的眸子,不由得皱褶起来,这样睡觉对女人的身材尤其不好,特别是趴着睡觉,很容易压着她胸前的两坨。
对发育极其不好。
所以夏清欢想都没想的就要转个身子。
刷着麻木的手臂,夏清欢倒抽吸了一口冷气,想骂人,但是还是忍住了。
“小姐,您先不要动,您的手臂上还有伤口。”
这个时候有佣人进来查房,就看到夏清欢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不知道如果少爷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这幅模样,是不是还会喜欢她。
女人蜷缩着,眉头都皱吧在了一起,毫无血色的嘴巴里面还念念有词,面容不善。
夏清欢抽吸了一口气,眯着眸子看着进来的佣人,“出去!”
夏清欢平复着自己的疼意,言语温温吞吞,虽说不上凌厉,可就是在女人两片毫无颜色的唇角里面吐出的言语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忽视不得的气息。
“夏小姐,我是来服侍您的。”
女佣尽量的压着自己内心的火气,平铺直叙的说了一句话,在她的眼里,自然是只有少爷才有权利支使她们的,不是谁都有权利的。
她们为作为是南宫家的佣人而感到自豪,为能够再少爷的身边服侍而骄傲。
少爷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而是大家的。
但,此刻,夏清欢对于南宫少帝的特别,她们都看在了眼里。
夏清欢眯着眸子,冷漠的眼神扫在了女佣的身上。
传统的宫廷女仆装,可以看出料子、质地都超乎平常的好,可女仆装一般都是规规矩矩的,面前这个女佣的女仆装明显的已经经过改良了。
胸前面,扯了一块口子。
这样的佣人,她在这里见了上百个了,如此明目张胆的,敢在他面前叫嚣的,还真就这一个!
夏清欢眯着眸子,眼帘里面尽数的冷霜。
“你下去吧。”
出声更是冷厉,睨着那佣人。
“少爷吩咐过了,如果你起来的话,让您下去用餐。”女佣不适应夏清欢冷淡的眼神,但是还是说道。
这里的女佣只对南宫少帝恭顺。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南宫少帝。
昨晚男人那邪冷的言语还散在夏清欢的耳畔。
她是他的?
夏清欢冷冷一笑,眯着眸子看着女佣,“我说了,你下去。”
“或者找白甜甜过来!”
夏清欢眯着眸子,她绝对那只小白兔不错,眼前的这位仆人。
她很不喜欢。
女佣根本没有想到夏清欢居然嫌恶她,她是最好的仆人了,但是想到少爷的吩咐,还是出口道,“夏小姐,这请您下去用餐。”
“还有,您说的白甜甜,今天请假了!我是少爷派来专门服侍您的!”
“服侍我?我看你都快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夏清欢眯着眸子,转身去了衣帽间,不再理会佣人。
只是没想,从衣帽间穿戴整齐的夏清欢。
一席美丽的妆容后,居然要会夏家……
“没有少爷的吩咐了,您不许离开。”
夏清欢此刻已经厌恶极了,少爷少爷,还有面前极为不恭女佣了,只能眯着的眸子扫一眼她。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死法,让你不瞑目?!”
阴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