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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没有分散,直接一起去了聂绥家。
当着聂明珠的面,打开工作间的暗门时,明珠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跟着走进去,对着满墙次第亮起的显示屏,她足足呆了一分钟,才感慨:“你们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保密工作简直是一绝。嫂子,你之前知道吗?”
姜星沉诚实地点头,换来聂大小姐递给兄长和阮小旷的一记眼刀,“合着,就瞒我一个?”
阮旷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忙得不可开交,却还不忘安慰她,“是绥哥说公司事儿已经够你忙的了,不想你替我们操心。”
聂明珠挑起眉毛,最终,只是安静地坐到阮旷身后,看他忙碌。
姜星沉去厨房,切了水果,泡了茶,送进工作间时,才注意到聂绥眼白已经有淡淡的血丝。
“艹。”
阮旷是个乖孩子,姜星沉认识他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听他爆粗口,可见情绪有多暴躁。
姜星沉抬眼,刚好看见他面前的电子屏正中央,是聂绥的照片。
而且,是他正面免冠的证件照,穿着浅绿色的军装衬衣,领口严丝合缝,眉宇之间并无半点调笑之色,与她所熟悉的聂绥既不同,又隐隐有相似。
阮旷狠狠地点了几下鼠标,“是什么人把绥哥照片给公开了,脑子有病吧?”
姜星沉凑近,拿手指划了划屏幕。
可不光是照片公开这么简单。
这个匿名用户不光贴上聂绥照片,指明他就是夜耳,还将他曾是特战队员的经历一并贴上了网,字里行间甚至引导舆论往他是因为害死原队长,不得不离开部队,以此捞钱的方向走。
姜星沉冷笑。
还真是解扬的作风。
曾经,就因为解扬特别擅长于造势和引导舆论,所以才会成为新闻界的宠儿。而如今,他在他们周围所做的一切,就像张看不见的网,一点点收紧,在顷刻间就能勒得人呼不过气来。
很显然,解扬的目标是聂氏兄妹。
事实上,姜星沉不理解他的想法。无论是丢工作,还是名声全毁,追根究底都是他自己酿的祸,怎么就能都怪到聂绥头上来?甚至还连累明珠呢?
始终一言不发的聂绥猛地站起身,将电脑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