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血脉亲情呢？”
明明是陌生人，但却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以及不由自主的亲近。
倏地，慕慕抬起了头，明眸中似含着点点的水光，盈亮地像是夜空上点缀的弯月。
“这个链子对我而言，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一直埋怨着，却又不得不牵挂着……”
“我甚至曾经设想了无数次，自己的家人会是什么样子……谢谢你们，至少没有让我太过失望。”
无论是石奶奶，还是珊姨，至少她们曾经对她而言，都是十分美好的人。
只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她就像是知道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有了准确的来龙去脉，解释了她的疑惑，给了她答案。
所以，其他的一切也就并不重要了。
“这个……还给你们，我想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慕慕……”
石芸慌张地拉住了她的手。
慕慕顿了一下，似是犹豫了半晌，才轻轻地抽出手掌，将项链留在了石奶奶的掌心中。
她站起身来，眸子一抬，便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上人影。
孔若珊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微乱，未曾打扮分毫的白皙脸庞，透着一抹深深的憔悴。
她眉间染着愁色，眼角噙着泪光，显然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远远地，慕慕凝望着她。
似乎，从来都没有那么一刻，让她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地看过孔若珊的样子。
孔若珊的眸中，似是含着千言万语。
然而，慕慕却慢慢地敛下了眸子，轻声说道：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请诸位保重吧。”
正当慕慕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站在楼梯上的孔若珊竟快速朝她跑了下来。
她脚步慌乱地跑到慕慕的面前，拦住了她离开的脚步：
“等等……慕慕！”
闻言，慕慕缓缓地抬起眸子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