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夏刚要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就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暧昧的低沉,心顿时一颤,抬起眸子,望进了一汪深沉的眼眸中……
“哥……”
“碰!”
门轻轻地在身后关上,对面的窗帘也被自动放了下来,这不大不小的客厅里,瞬间昏暗了下来,只有他们俩略微沉下的呼吸在交缠。
童安夏有些慌,有些期待,有些紧张,有些说不清楚的复杂……
两人亲密过,自然明白他那一眼的含义,可是……可是要那么直白的在这白天那啥,她也有些吃不消吧?
“夏夏?”
“嗯?”
吻落在她的颈边,童安夏酥酥痒痒的,有些听不懂他要说什么,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改成了勾着他的脖子。
宁泽延一声轻笑,将她压在了那墙面上,“其实,你也想我的,是不是?”
“……嗯!”
童安夏迷迷糊糊,算是给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管如何,只要这个人想要她,她愿意无条件的奉上自己,更何况,她现在不安得厉害,需要他来帮助她,忘记那些恐惧,寻求一丝坚定。
得到答案的男人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将人抱起往那沙发边大步走了去……
宁泽延虽然有些奇怪她的举动,可是能得到她的主动,亦是求之不得,没能将她的反常细想。
樱樱在里面的房间,他们在外面的小客厅,童安夏根本不敢放大声音,每每要出声时,就使劲的埋进他的怀里,压制自己……
待到事情完毕后,童安夏已经快要直不起腰了,被他抱在怀里,累得厉害。
宁泽延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眼中思索着什么,一时展不开眉眼!
童安夏也在想自己的心事,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是静静地,直到童安夏忍不住说了一声“谢谢!”
宁泽延收回心思,笑了笑,“你傻了?怎么突然间那么多愁善感了?”
“没!”
童安夏是不愿意再说什么,又买进了他的怀里,像一只鸵鸟一样的躲了进去,惹得宁泽延眸光又是一沉,差点又要……
“要不要吃点东西?”
考虑到她的身子,宁泽延总算是把对她的渴望都压了下去,将灯打开,给她喂吃的。
童安夏看着他温润的眉眼,心中不舍,忍不住道,“哥哥,樱樱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最近你是不是也很辛苦?”
“怎么突然这么说话?”
宁泽延笑了一下,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下,“夏夏,你该不会是又想跟我说分道扬镳的话吧?”
童安夏脸色一紧,求饶似的抓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宁泽延又笑了一下,只是这一次笑意未达眼底,“嗯,我也觉得不可能!”
宁泽延擦了擦她嘴边残余的汤汁,笑得温柔,“我们家夏夏不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姑娘对吗?”
话是这么说的,笑容也是无懈可击的,但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再说,“你要是说一句,你是这样的人,老子立刻将你就地正法,躺床上再也起不来!”
童安夏一囧,自是看明白了,赶紧抱住他求饶,表现出了浓浓的求生欲。
宁泽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可眼里的笑意也瞬间退得无踪无影了……
她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晚上的时候,宁泽延说要回家一趟,童安夏答应了。
宁家也是大家族,本来说是要举行婚礼的,突然间说要推迟,请柬什么都发出去了,日子、酒店也定好了,这一下推迟,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宁泽延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可是她知道,他只是心疼她,因为爱她,所以接受她的任性,可别人不会接受她的任性!
他要来为她的任性买单!
童安夏送走宁泽延,估摸着他走远了,又看了看时间,和护士交代了一下,拿着东西就出去了。
温婉月走后,温婉瑜就从和她住的那间别墅里搬出来了,如今住在一所普通的公寓里,童安夏根据她的地址过去,很快就找到温婉瑜所住的地方。
敲门时,童安夏心还碰碰跳着。
“咚咚”一下,没有人来开门。
“咚咚”两下,还是没有人来开门,童安夏不知道温婉瑜是不是在耍她,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一点点耐性和勇气就要被消磨殆尽。
“咚咚咚咚!”
童安夏再次敲响了门,又凶又急,旁边有一个人经过,看着她的凶恶动作,一脸的惊愕,童安夏却是顾不上,预备着她要是再不来开门的话,就要打电话问了,门才缓缓地开了起来。
“怎么那么没耐性?不就是多等了一下嘛!”
门口,温婉瑜慵懒的靠着,一身红色的睡衣,妖娆多姿,似乎童安夏的出现是一件多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样。
童安夏是急,乍一听见这话,心里就憋住了一口气,可想到她要问的事情,又打住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