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德行~”言穗轻笑道,却知道她说的话不假。
沈奕和她大学都是学的历史,沈奕是因为有兴趣,她只是想听老师讲民间野史。
大学在北京念的,沈奕大一的时候运气爆好,跟了故宫里最好的文物修复师,说起来,也是师从名门的人。
她那份手艺自然是个中佼佼者,后来毕业了回了S市,她就成了博物馆里的顶梁柱。
“他一走,你这个部门是不是就只剩下三个人啦?”言穗边说边开始咬饼干,吱吱咋咋偷吃的声音不断。
“是啊。”沈奕走向洗手间,把手机开了公放,嘴里喊着水蜜桃味的牙膏含含糊糊地说:“加上两个小屁孩,一共三个人。”
一阵漱口的声音传来:“我又要累死了。”
她的专业主要偏向修复古画方面,能静得下心来修复老物件的人,本来就属于稀有人才。
现在的人太浮躁,那些个小朋友们又受不了这种苦,以至于从事这一行业的人越来越少。
沈奕叹气:她现在可是顶梁柱啊。
言穗对于她这种抱怨完之后又死命干活的驴性不以为然,“少来~说正经的,你这次去北京有没有遇到什么高品质的男人?”
“都不大不小的人了,怎么着也该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考虑,不能吃过一次亏以后就束手束脚的。”
言穗持续的碎碎念,以至于没发现沈奕的不对劲。
镜子里的女人没化妆,齐肩的头发软软的趴在肩头,她和镜子里的女人对视着,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个记忆犹新的男人。
坐在最后一排。
黑衣黑裤,衬衫的两颗扣子被解开,背脊笔直,是男性荷尔蒙爆棚的那种。
是不轻易被征服的男人。
他看她的眼神直接又霸道,毫不掩饰地和她对视着,沈奕呼吸加快,心脏狂跳,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梦境里,他近在咫尺。
她一呼吸就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这该死的爱情味道。
“奕崽!奕崽!”言穗在电话里紧张道:“你要被人绑架了你就眨眨眼,我立马就去救你!”
“没有。”沈奕微红着脸,紧张又亢奋,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跟煮开的四川辣火锅没区别:“穗穗。”
“干嘛?”言穗没好气。
“我好像恋爱了,还是一见钟情的那一种。”
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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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约得时间是下午四点,三点半,沈奕出门,出门的时候她脚上是踩着双高跟鞋的,顺着电梯走到车库里在后备箱翻了一会儿拎出来一双平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