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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折子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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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是魏国公府新来的丫鬟, 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刚进菡萏阁时,被里面的华丽壮观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初次浇花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生怕碰坏了娇花儿一丝一毫。

白露姐姐私下对她说,让她不要害怕,说这阁楼里住着的表小姐人美心善,只要遵守本分, 表小姐不会轻易处罚下人。

她一直将这话谨记于心,奉行少说多做,安安分分。

后来有一天, 表小姐身边的香云姐姐突然提拔了她做三等近侍丫鬟, 说她老实本分,可以入表小姐的屋子打扫。

她终于有幸近身看到了传说中那位,集世子爷宠爱于一身的表小姐。表小姐的确长得很好看, 她从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儿。

第一次进屋子打扫时, 她看痴了眼, 还不小心摔碎了一个杯子,她吓得脸色惨白, 立马跪下。香云姐姐刚要斥她,那位表小姐却及时抬手阻止,还捂着嘴笑,说她可爱,又送了她一支漂亮的发簪。

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收到礼物, 她忍不住红了脸。

这才是昨儿发生的事,她开心地捂着簪子睡了一晚。

可今日一早起来,小姐妹慌慌张张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让她的喜悦全部被冷水浇灭。她说,表小姐……死了?

世子发了大怒。珍珠与一众丫鬟奴仆一样,正跪在内室俯首低眉,噤若寒蝉。

但她还是忍不住抬了头。

视线穿过水晶珠帘,透过一张薄薄的戏蝶屏风,她依稀看见里面摆了个缠枝铜炉,炉里正燃着熏香,轻烟袅娜。

她知道,那香叫罗生香,是表小姐生前最喜欢的味道。

缠枝炉后是一张床,珍珠隐约瞧见了坐在床畔的世子,他好似老僧入定般,抱着表小姐一动不动。床沿还趴着香云姐姐和香叶姐姐,她们身子颤抖,正在小声啜泣。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们的哭声哀恸绕耳。

清晨的风从窗外轻轻吹进来,罗生香拂面,香依然好闻,但里面却多了一股湿润血腥。

珍珠怔怔望着屏风后躺在世子怀里,胸口无起伏的女子,脑子里浮现出昨日她掩唇轻笑的鲜活,一时心神晃然。

直到袖子被旁边的小姐妹悄悄一扯,她才回神,还来不及转头,就听见外面一阵杂乱脚步声。她仓促收了目光重新低头,眼睛却不知何时已经是通红。

孟安抓了鬼鬼祟祟的婢女进来,押着她跪在地上。

“世子,人抓到了。”

床上的男人抱着女人如雕塑般岿然不动,听见抓到人时,眼珠才终于动了动。转头对上地上人惊惧的目光,他声音平静得可怕:“谁让你这么干的?”

青桂对上世子空洞冰冷的眼神,惊恐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世……世子……奴婢——”

仓惶解释中,却忽然瞥见他怀里脸色雪白的女子。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猩红,尤其是那只无力垂下的右手。青桂记得,晨间送药时,女子右手白皙纤纤,撩开红帐,从她手里接过了毒药。

而现在,猩红的血正蜿蜒着她的手指下滑,滴答滴答。

她是真的杀了人。

青桂顿时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嗓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季瑜轻轻笑了下,也没在意。他紧了紧怀里冰凉的身体,温柔凝着怀里的人,俯身亲吻女子的发顶,嘴里却说:

“砍了她的双手。”

青桂吓得忘了反应。

孟安面无表情,拔出手里的佩剑毫不留情砍下去。

“噗滋!”

“啊——”

利器深入血肉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女人的痛苦哀叫在室内久久回荡不散。

跪在屏风外的丫鬟们看不清里头情形,但听着里面的惨叫声,没一个不是身子抖了抖,唯恐主子迁怒。

青桂看着滚落在地的两只手,吓得两眼直翻,几欲昏厥,舌头都捋不直了:“世……世子……我……”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这并不是可以加害别人的理由。

季瑜薄唇轻吐:“双脚。”

青桂脸色惨白,眼神恐惧看着床上的人,就像在看一个地狱魔鬼。

孟安又举起了剑,那剑上还带着血,窗外阳光洒进来,银光与猩红相缠,妖冶又森冷。

青桂身子不断后缩,抖如糠筛,心头狂跳叠叠如浪,在剑冲过来一瞬间,人的本能反应让她一声保命尖叫:“是长宁郡主!”

话音落的瞬间,室内除了劫后余生的颤抖喘息,彻底沉静下来。

季瑜轻轻说:“长宁郡主?”森冷无比的语气却让在场每一个人胆颤不已。

季瑜将怀里的人放下,贪婪看了她一阵,声音温柔:“等我回来。”

再次站起来时,满眼冷肃狠绝。

孟安看着世子的陡然转变,心下一惊,忙上前拦住:“世——”

话未说完,已被季瑜抢了剑一脚踹开。

孟安没有防备,被这一踹,狠狠撞退到了后面梳妆台上,唇角顿时溢出一丝鲜血。

季瑜瞥一眼地上的青桂,冷冷道:“将她处理干净。”

说罢提剑而出。

皇上听说魏国公府的事情急忙赶来,见到的一幕就是季瑜浑身沾着血,拿着剑煞如修罗从菡萏阁出来。

他一把攥住他的手臂:“玄琅……怎么回事?”

季瑜眼眸血红,浑身透着肃杀戾气。

“让开!”

孟安捂着胸口,从屋子里追出来,见到皇上,赶紧道:“皇上,快拦住爷,他是要去贺府。长宁郡主杀了表小姐,爷是要去为表小姐报仇!”

皇上狠狠拧了眉。

皇上道:“玄琅,现在正是谋划贺家的关键时刻,他们还不能出事,你冷静一点。”

季瑜转向他,眼神空洞,好像只剩一具躯壳,没有灵魂。他缓缓说:“哥,娆娆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她刚刚一直紧紧抓着我,哭着对我说——阿琅,我疼。你知道她死得多痛苦吗?”

不知哪一句触动了皇上,皇上攥着季瑜的手狠狠一颤,目光下意识就转向了屋内。

从他的方位看去,只能看到半圈跪在地上发抖的丫鬟小厮,最里面的情景什么都看不见。但一阵风吹过时,他闻到了空气里沾染的浓重血腥。

皇上神思恍惚,也不知在想什么。须臾,他松了手。

贺家。

从白天到黑夜,惊恐惨叫不绝于耳。

月黑风高之际,浑身沾血的白衣青年,目如古井无波,手执利剑,煞如修罗,一步一步从外面杀入内院。背后所经过的青石板,鹅卵小径,草丛花丛,俱是尸体横陈,血迹洇染蜿蜒。

空气中血腥味弥漫不散,风拂过,树叶飒飒声婆娑,伴着园子里青年极有韵律的脚步轻缓,‘吱嚓’、‘吱嚓’,动中愈发显得寂静,每一步幽幽如索命阎罗。

暗处藏匿的两人,满头冷汗,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脏如鼓擂动,身体紧贴着假山一动不动,唯恐被发现。

季瑜盯着假山,嘴角噙起丝冷笑。不急不缓走上前,眼也不眨一剑劈下去。

“啊——!!!”

女子惊慌尖叫响彻黑夜。

贺苏莹颤抖喘息着逃出假山,一时不防狠狠摔在了地上。像是有恶鬼在身后追,她边撑着手继续往后爬边吩咐手下仅存侍卫。

“快……快动手……快杀了他!”

黑夜风冷,灯笼朦胧的黄晕下,季瑜一手持剑,凤眸血红,妖冶如魔。

旁边侍卫早已抖如糠筛,看男子浑身煞气,顿时将主子的话抛至九霄云外,丢了剑撒腿就跑。

贺苏莹瞪大了眼。

季瑜提着鲜血淋漓的剑,居高临下看着女人,说:“害怕吗?”

他的声音很轻,如情人私语呢喃,但在贺苏莹听来,却无异于厉鬼索命。

她哆嗦着:“……阿……阿瑜,是我错了,求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求你看在季伯伯的份上,放过我吧……”

季瑜笑得诡异:“放过你?你害她之时,想过放过她吗?”

贺苏莹发觉他的强烈杀气,知道求饶没用了,惊慌失措掉头就跑。但男人动作更快,在她转身之际,毫不犹豫一剑插入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