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季伯伯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怕什么脏水？再有，我给他司南康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
司念念：“……”
“其实合同我是见过的，但是……我当时太小了。而且我一直被他们的面目所骗。”司念念真的很想努力地去想合同上的条款。
然而……真的是当初太小了，也太信任家人了，她真的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合同一式两份，另一份你外公当年放哪里了，你有没有试过寻找？”季德才看着她问。
司念念摇头，“外公当初住的大院是只有使用权的房子，在外公去世后就收回去了，再有现在都过去了二十年……”
司念念觉得，那份合同应该是早就不见了吧。
上哪里去找呢？
季德才沉默，这一点他也没有知道。
宋将军当年去世时，他也只在临终时见到了一面。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去找过了？”一直都没有吭声的季言南忽地开口说道。
司念念望向他，摇了摇头。
房子早就是别的人在住了，而且住的人也是位高权重的，她一个小市民想要去拜访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吧，她当初想的也是时间好久了，也就没有跟宫迦律说这事，不然让宫家通通关系，也许还能拜访到这家人。
“二十年了，不说时间久，就算不久，新屋主入住，肯定会装修一翻，旧屋主的东西肯定也早就扔了。”她看着季言南。
正常人来讲，都会这样的吧？
谁会留着旧屋主的东西啊。
“这也不一定。”季言南否定地说道。
话落，他看向了季德才，“季叔，您知道现在是哪位住在宋将军住过的房子吗？”
这种官舍，随着官员的去世便会由国家收回，分配给到下一任官员所住，是再正常不过了。
季德才摇头，“你们先坐吧，我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虽然帝都很多东西都改变了，但是宋将军居住的那个大院还是那个大院。
客厅里一片安静，娴姨站了起来，去厨房里洗水果。
司念念看向了顾伯兼，“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真的就这么难么？
顾伯兼点头，“看来，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得找到合同原件，哪怕是拟草合同原件也行。”
只要有这份，还有再有宋将军这些下属们做的人证，那么就能证明司南康的确是签过这样一份合同的。
只要让他承认他签过了，那这事接下来就好办了。
“没有合同，就没有办法证明我爸是签过那份合同，更没法证明他诱骗我签下了转让合同。”司念念说道。
季言南侧头看着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司念念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季言南：“……”她一定要这样的拒绝于他千里之外吗？
司念念假装自己去端茶，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神。
抱歉，她只能这样。
如果她还藕断丝连，那只会让三个人都痛苦。
虽然每一次的偶遇，每一次假装不再熟练，她都没有办法的控制住自己的难过。
可是……总有一天会习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