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到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司念念已经习惯她的一惊一诈了，“没完没完。”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奶茶，“给你点了丝袜奶茶。”
顾兮坐下，正要喝，忽地想到什么，“我不能喝。”然后她叫来了侍应生，竟然只点了一杯柠檬水。
水吧在三楼，开着太阳伞，在初冬之下，坐在这里倒是暖暖的很舒服。
顾兮摘下了墨镜，露出她的黑眼圈。
司念念差点被吓坏了，这才一本正经起来，“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顾兮看着她，然后一头栽在了滕制的桌上。
“顾兮？你别吓我。”司念念最近因为自己的事情也顾不上顾兮，主要也是这丫头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流窜’，让她也没有机会关心。
可是回来就这么火急火撩的找她，这会又是这个样子的，司念念真的吓到了。
顾兮猛的抬起头，抓住她的手，“念念，我完了。”
司念念不再有开玩笑的心情，正经八百地看着她，“还在烦恼着与沈锦笙的关系？你若是不方便出面去说，我可以替你去解释。”
毕竟感情真的不能强求，顾兮心里一直排斥的话，沈锦笙也只得慢慢来啊。
顾兮摇头，她现在面临的事情比这个糟糕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应该会明白，再不行，我让迦律出面？”司念念安抚。
“我怀孕了。”顾兮想一头扎进泥底里，再也抬不起头来算了。
司念念准备了一串劝说的话语，但是都在听到顾兮这话后全吞进了喉咙里，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兮，“什么？”
这个时候侍应生端了顾兮点的柠檬水上来。
顾兮狠狠地灌了一口，“我怀孕了。”她黑着脸看着司念念。
司念念眨了眨眼，确定她不是开玩笑。
“怎么会……”这么的准？
“踏马的运气堪比中了大乐透了。”顾兮自我讽刺。
“那怎么办？”怀孕了，这就有点……大条了。
“等等，我之前不是让你吃事后药了吗？”当时有提醒吧？她自己也说……
顾兮抚额，“别提了，当时被我哥‘抓’去做事了，然后忘了，再记起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
时间过了吃不吃事后药都没有用了。
而且当时沈锦笙堵得她都不敢回家，她赶紧离开了帝都，出去国外散心了。
要不是验到怀孕，她现在都不会在这里。
更杯具的是，她的孩子……只能留。
“那，怎么办？”司念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顾兮，“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不想，但是，由不得我选择了。”顾兮扯了扯嘴角，“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不建议我……”
后面的字眼她都说不出来。
司念念听到这话，火气窜了上来，“你去了医院了？然后才告诉我这个消息？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前天。”顾兮低下了眼，不敢去承受司念念的火气，“我怕我说了，你也会烦恼。”
“呵呵，那你有本事现在别说啊。”什么叫说了怕她烦恼，压根就是打算先斩后奏吧。
顾兮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人家都这么倒霉了，你还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