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依旧是这样一句。
“医生说她这样子，可能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还得在没有刺激的情况下。”
她沉默地看着他。
“这几年……先让她治疗好吗？”司南康最终还是退了一步，提出另一个要求。
司念念轻呵。
但是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一下子拒绝。
“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就算有任何证据，法院也不会判她什么的。”司南康只能这样说。
听到他这样说，司念念吐出一句话，“你，其实很明白真相是怎么样的，可是在官司受审的时候，你却还是站在她这边。”
她上车，离去。
司南康：“……”
只不过离去的车子很快又折了回来，司念念摁下车窗，“起草合同书。”她刚刚没拿。
而她这样说，就是答应了他的条件？
司南康望着她。
司念念拿过，“是疯了住在精神病院，还是好了住在监狱……”她没有再说后面的话。
但是这两个选择于司心语来说，都是最后的惩罚。
说实话，住精神病院这个结果，对司念念来说有些差强人意。但是，目前来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更何况……她爸终于让步了。
拿走了起草合同书扔在车后座里，司念念觉得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去给宫家二老挑选礼物了。
………………………
傍晚，她特意地在泰恒集团楼下等宫迦律下班，一会二人再一起回宫家。
宫迦律很准时的下来，虽然知道她在楼下等他下班，但是看着她浅笑地倚在车旁，他还是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怎么不上车等？”他看着她穿着高跟鞋，心疼了。
“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你呀。”嗯，也想让他第一时间看到她。
这么直白的话语听得宫迦律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更深，都不顾及司机在车上，直接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司念念垂下眼，嘴角微微上扬。
“我给爸妈买的礼物，你来看看。”司念念拉着他上车，“我挑了蛮久的。”
宫迦律看她真的有些小担心，笑了，“傻瓜，我说了，你送的，他们都会喜欢的。”
“可是……”
“最重要的是心意。”他安慰道。
宫家是什么都不缺的，但是司念念的这份心意，是两老最喜欢的。
司念念嗯了一声，“哦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她将那份起草合同书递给宫迦律，“我爸说，他要将我的那一半还给我了。这是起草合同，如果没有意见，回头就可以在律师的见证下签名。”
宫迦律看了一眼，合同没有什么陷阱，“你怎么看？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也许是最近接二连三的事让他打击到了吧。”她看着他，“你觉得如何？”
因为有些商业战略不是说停就能停的，司念念这会肯定是要征询他意见的。
只是她当然更希望，他不废资源和钱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宫迦律撇撇嘴，不过司南康这会喊输，于他而言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