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锦绣幽暗的眼神，他补充一句：“到时你还会是个神志清明的人，且行动自如……”
玉锦绣打断他的话：“照你这么说，我还该好好感谢你了？那这对你就没有好处？”
“自然是有的。”他直起腰，面色坦然：“你会成为我最乖的玩具，我独一无二的手下，与那些蝼蚁区分开来。”
这人莫不是有病？
玉锦绣抿了抿唇，继续问道：“也就是说，我会成为一个杀人武器，而你拥有对我的唯一掌控权？”
“聪明！”他一笑，好看的眉眼令黑夜都失色不少。
“我既不是武者，也没有什么天赋，我不认为我特别到可以让你炼制天尸。”
慕容崆十分愉悦：“因为你是不一样的。”
“你有着巨大的潜力，你自己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渐渐火热。
“先生！”远处传来一声轻呼。
玉锦绣听出那人的声音，是涧玉夫人身边丫鬟的声音，她心头微微一喜，生出些许希望。
黑暗中，慕容崆留下微弱的烛火，低声吩咐道：“乖乖待在这儿，若是走错路被毒死在通道里，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话落，他也没在意玉锦绣的脸色，反手从一边的墙上抄下一个面具戴在脸上，转身往后走去。
玉锦绣走进黑暗中，靠着满是黑色面具的墙壁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无非就是关于假山中的黄金蜂以及是否有人潜入涧玉书斋的事。
玉锦绣听了一会儿，觉得甚是奇怪。
那黄金蜂乃是难得的剧毒之蜂，这涧玉夫人若说要靠着蜂蜜来护养皮肤倒说得过去，这黄金蜂的尾刺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剧毒还能使人的容颜永驻？
如梦与慕容崆说话时，还不忘往他身后望去几眼，就在此时，玉锦绣感受到身后有一阵凉风飘过，她惊诧回头，看见千令。
玉锦绣伸手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跟着如梦找到出口。
千灵了然点头，又隐入黑暗中。
慕容崆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顿时闻见不同寻常的气息。
“有人来过？”他冷笑起来。
玉锦绣心中一惊，面上仍保持淡定：“我还有一个问题。”
慕容崆对她保持宽容态度：“问吧。”
玉锦绣沉声道：“涧玉夫人的真实身份是谁？她为何屡次要杀我？”
慕容崆忽然笑出声来。
玉锦绣见他如此神情，好似听见什么荒唐事，眉头紧紧蹙起。
半晌，他笑够了，才转过身来：“看来我的手艺确实不错，至少让你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不是么？”
这是什么意思？
玉锦绣看着慕容崆似笑非笑的神情，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涧玉夫人是我认识的人？”
慕容崆忽而大笑开：“不仅如此，你与她还是青梅竹马呢！”
玉锦绣的眉头狠狠一跳，“你什么意思，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