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很快回宫,不得丝毫踪迹。
“父皇,这司岂失踪,确实是件大事,但三甲殿试也不容小觑,不如这于柯暂且不做考虑,待查明真相再做打算,鼻试往后推选一命,参加殿试?”太子心中得意,面上不免带出几分爽快。
皇帝扫过于柯刚直不阿的脸,沉声道:“如此也可……”
于柯的脸色瞬间煞白。
门外却传来跌跌撞撞的声音。
众人侧目,监视督察院的张正扶着方才的老妇而来,脸色微妙。
萧天辰脸色一青,瞪了眼张正。
“何事?!”
老妇一跪到地:“陛下!草民方才在房中发现了一个带血的荷包,这正是草民亲自给岂儿绣的荷包!他带在身上十几年了,从未取下过!”
她手中带血的荷包看起来十分破旧。
“你这老妇?胡说八道些什么!”
底下有人呵斥一句,玉锦绣扫了眼,都是站在太子那边的人。
老妇死咬牙关:“草民以性命起誓,这就是岂儿的荷包!里头还有草民给他从平安寺求的平安符!”
气氛陡然古怪起来。
“既然是司岂的荷包,怎么会在太子的宫中……”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矛头瞬间转到萧天辰的头上。
他脸色铁青:“无理取闹,这荷包怎会在本殿宫中?你到底是谁?要如此污蔑本殿?”
老妇见无人替她发声,顿时急了,起身道:“陛下,草民愿以死明志!”
说罢,她迎头往横殿上的柱子一撞,头破血流。
殿内惊呼四起,皇帝一愣,没想到这老妇人说撞就撞,太医匆匆赶来一瞧,摇头道:“没气了。”
唏嘘声中,萧天辰脸黑如炭。
“其实要证明此事,十分简单,只要搜一搜东宫便可,若是搜不到人,那就是这老妇来撒谎!区区一个荷包能说明什么,何况太子殿下有什么对一个薄弱书生动手的动机?”玉锦绣朗声而道。
看似站在太子这边,实则正好戳中症结。
这人,就在东宫中。
而太子,也确实有下手的动机。
萧天辰阴沉地看向玉锦绣:“这东宫可以随便搜,本太子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任何污蔑!”
他自一身凛然正气,萧御寒鼓掌:“既然太子殿下有意自证清白,那本王作为大哥,更要以身作则,亲自前去,证明二弟的青白!”
气氛微妙,再加些尴尬。
老七、老八凑上来:“那咱们一块儿去,证明二哥的青白!”
皇帝沉眸一扫:“摆驾东宫。”
萧天辰心头一跳,扫了眼面色不虞的皇帝,低头道:“是。”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东宫,内外搜查之间,不见任何端倪。
萧天辰紧绷的身子稍一放松。
玉锦绣便迎头直上:“咦?这儿有脚印。”
她一声,将众人目光纷纷带到墙前。
玉锦绣走到脚印旁:“这脚印的方向是朝墙的,可是到墙面就戛然而止了,且这个脚印只有后半个。”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那脚印,一般似陷入墙里。
萧承泽惊呼:“难不成有穿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