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光更甚：“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也不是奶妈。”
褚恒青筋一蹦：“我不是那个意思！”
玉锦绣踩着摇椅：“你可以去投奔你的师公。”
去他的师公！
翌日，一大早的，褚府便炸了。
褚天接到消息时正在喝茶，一听上门拜访之人，直接吓得喷了一身的水。
“赶快准备，我亲自去迎人。”
褚恒懒洋洋地起身，在院子外看见孤身一人的褚元，挑着眉走上前去。
“弟弟来干什么？”他笑眯眯的样子和以往大不相同。
褚元眯起眼，以往看见他就阴沉着一张脸的褚恒，如今竟然能笑着与他打招呼？
他心底莫名生气一抹愤怒。
“哥哥。”他干巴巴道，声音也没了以往的样子。
褚恒听在耳中，勾唇一笑：“这几日都跟着师傅修炼，回府之后还没抽时间去看过你，等过段时日空了，咱们两兄弟再抽空聚聚。”
这话飘出，落在不远处的丫鬟小厮耳朵里，吓得人脸色苍白。
大公子……他们莫不是见鬼了吧？
褚元牙根一紧：“自然是好的。”
片刻，他又道：“不知哥哥如今是什么实力了，昨日听闻哥哥将下人们都清出院子，弟弟有些担心。”
褚恒眼中一沉，褚元这是还拿他当傻子呢。
“师傅喜欢清静，加上有些师门传承也需要隐蔽，所以就把无关人等请出去了。”说着，褚恒故意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虽是一闪而过，足以让褚元心中发慌。
气氛僵持间，前院来了人。
“元公子，府中来客，老爷请你过去见客呢。”来人是褚元的小厮，故意提高了声音，“是灵师公会的重锦长老，老爷让公子快些过去！”
褚元神色一喜：“重锦长老？中城那位药宗大人？”
小厮连连点头：“正是那位！听说还是特意来拜访公子的！”
褚元心中狂喜，也顾不上与褚恒冲嘴皮子，向他抛去高高在上的一眼，瞬间又回到了往日的模样。
褚恒站在原地，脸色黑沉，深沉的情绪又将他拉回暗黑的地狱，但玉锦绣那张脸却忽然浮现在脑海，脚下一痛，他低头，踩到了一颗石子，抵地脚心疼。
他却无动于衷。
不像以往，动不动要倒抽口气，或者皱紧眉头。
他忽然抬起头，仰头望着天空，白茫茫的一片云，是啊，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一大早干什么呢？仰望天空？”疑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褚恒转身，看见慵懒的身影，平凡无奇的面容上，一双眼一如既往的清冷。
他心中那些负担在这一刻，全数抛开，人生还能如何糟糕呢，最狠毒的话语，最伪善的面容，他都看见过了，如今他……还有什么可怕？！
“没事，用膳吧。”他唤人送来早膳，玉锦绣坐下，要了个包子有一口每一口地咬着。
未多时，前院又来人，来人正是阿大。
褚恒面色清冷：“何事？”
阿大低声道：“是老爷吩咐，来请公子与玉姑娘去前厅。”
褚恒看了眼玉锦绣，冷声：“什么事？”
阿大顿了顿：“是重锦大人前来拜访。”
一听这名字，褚恒的心情就不好，玉锦绣却恍然：“他这么快就来了？”
褚恒一愣，蹙眉：“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