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玉锦绣嘶叫一声,脸上的面纱被淑贵妃撕下也毫不在意。
淑贵妃阴沉下脸,“来人!”一群侍卫冲进屋中,将几人团团包围。
玉锦绣往淑贵妃腰间狠狠踢了一脚,她当即翻滚出去一圈。
全德见屋中如此狼藉,当下傻眼,又见玉锦绣踢了淑贵妃,忙上前护住她。
“将穆王妃给本宫围住!将那药夺过来!”淑贵妃扶着疼痛的腰狠狠道,一张美艳的脸扭曲十分,显得格外狰狞。
玉锦绣忌惮地靠在萧御寒身旁,见他嘴角留有血迹,又见流冬面色越发难看,咬牙道:“你要是敢靠近,我就吃了这解药,谁也得不到!”
果然,此话一出,全德的脚步骤然一停。
玉锦绣镇定:“贵妃娘娘大可不必如此,你让全德去再取一份药来,我随即给秦王再配一份解药便可。”
淑贵妃一愣,阴沉道:“既然如此,你将药拿来,本宫派全德再去拿一份药便是。”
玉锦绣气急败坏:“流冬可是替秦王试药才会中毒!”
“那也是你害的!”淑贵妃嘶吼。
“方才那叛逃的丫鬟可是秦王的贴身丫鬟,此事只能怪你们自己识人不清!”玉锦绣愤愤不平地看着淑贵妃,她脸上却毫无愧色,只一心要把药拿到手。
玉锦绣防备四周,生怕谁来抢了毒药,以淑贵妃的无耻,她可不敢确定这解药给了秦王,她会不出什么幺蛾子?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妄动,流冬却突然伸手拉住了玉锦绣的手掌。
“娘娘,将药给她,奴婢一条贱命,有您和王爷这般护着,死也瞑目了!。”
流冬低语,玉锦绣红着眼望向她,她他面色难捱,抓紧了她的手心。
就在此时,全德一个猛扑,夺过她手里的药丸,淑贵妃忙将那药给萧予渊服下。
玉锦绣咬牙,怒喝道:“还不快去取药?!”
全德沉顿一刻:“方才那两份药,是府中仅有的。”
玉锦绣瞪大了眼,冷笑一声,“果然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日算是见识了这秦王府的风范了……”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声,玉锦绣焦急回头,对上流冬发紫的唇色。
她中此毒似乎比萧予渊还要严重几分。
“你撑住!”
玉锦绣慌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封住他的经脉,一边下针一边落泪。
珍珠一般的眼泪从脸颊滚落,如同火焰般烫在萧御寒的心头。
他的王妃一向沉稳淡漠,如今却为了一个丫头流泪。
果真是个心慈手软的!
萧御寒忽然目光直视淑贵妃,冷冷的说道:“今日流冬但凡有个万一,穆王府与你们不死不休!”
淑贵妃闻言大惊:“你为了个丫头,要与我们不死不休?”
丫头奴才不过是随意丢弃的棋子,这穆王夫妻却……果真是脑子坏了!
不多时,洛寒与流冬押着人回府来,那正是此前叛逃的丫鬟。
玉锦绣见萧御寒半睡过去,冷冷起身,一脚踩在那跪地丫鬟的脖子上:“解药呢!”
那丫鬟嗤嗤笑起来:“我既然下了毒,为何还要准备解药?”
她的笑声充满了鄙夷,听得苑中众人心慌。
唯独玉锦绣冷着一张脸,浑身寒气四射,仿佛寒潭般,偏偏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分怪异的温柔:“你喜欢笑?我倒要看看,能笑多久!”
她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给那丫鬟服下,同时金针入她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