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激动,萧天佑又咳出一口血,顿时神色扭曲狰狞。
玉锦绣取出金针,往他喉咙口一扎,他气息顿时舒缓起来,神奇地看了两眼玉锦绣,感觉胸口的闷也减少大半,顿时心中一喜。
“你能治肺痨?”他惊喜。
玉锦绣白他一眼:“你还知这是肺痨?”
萧天佑抿唇不语,烟波阴暗,皮肤雪白,乍一看……有些娘。
玉锦绣叹气:“小小年纪就得了肺痨,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啊,也是……昭王殿下淫乱不堪,恐怕憎恨你的人很多吧?”
放在话本上,这就是个死不足惜的败类!
玉锦绣毫不怜惜萧天佑这样的人,他每多活一日,便多一女子受难。
因此即便此次皇命不可违,她不得不救活萧天佑,也要用他给皇后狠狠一击,让其两败俱伤,以出口气!
“你什么意思?”玉锦绣这话说得嘲讽十足,幸灾乐祸的语气引萧天佑怀疑。
面对玉锦绣微妙的目光,他眯起双眼,握住她的手腕:“说清楚,什么意思!”
玉锦绣抽出手腕,剪开他胸口的衣裳,数根金针连下,面对萧天佑连胜的质问,她一拍他胸口,忽而抽出一根,将那半根黑色的枕头对准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说,是什么意思?”
金针变黑,谁人都知是什么意思。
他脸色乍变,眼底的阴沉渐渐沉淀下来,死死盯着那发黑的针头。
良久,他都未曾开口说话,仿佛被死寂渲染地毫无生气。
见他如此,玉锦绣心中生出几分确定,他此时应当也心中有数,毕竟能有机会对堂堂昭王下毒,还让他毫无所防中毒的人不多。
尤其是在他子孙根断了之后,周围更是重兵保护,谁还敢冒一丝险?
玉锦绣慢慢将一堆金针抽出,一片金针如数变黑,她用了两批金针,直到余毒排清,才站起身来,走到水盆边开始洗手。
屋外的王泉姗姗来迟,手中拎着一包药,走入屋中:“王妃,您吩咐的药来了。”
玉锦绣看也不看,侧过身子:“一日三副,喝上三日便可。”
话落,她便要跨步离去,像是一刻都不想在这房中多呆。
王泉目送她离去,看着手中的药包,黑暗下的唇角隐隐一勾。
萧天佑则是看着玉锦绣的背影,整个人却陷入十足的阴沉之中。
“好了?”见她不过半个时辰便出门,萧御寒意外道。
玉锦绣笑开:“好了,那不是自然发生的肺痨,而是有人下毒,自然将毒排出便可。”
若是自然发生的肺痨,她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昭王不过十八,平日里虽然好色,但也断不会因此就染上肺痨。”
她想起萧天佑阴沉的模样,乐道:“过几日宫中怕是有好戏看了。”
以萧天佑的本性,一回过神来,怎么也得给他那个母后找些麻烦。
心冷之后的母子情,还能剩下多少?
反目成仇,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耐心等着看好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