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绣长叹一声：“怪不得在外头找不见红土，原来是这苗族人把所有红土所在之地都划为内里区域，不让普通苗族人靠近。”
要培育蛊虫，最起码得拉上一篮子的红土，此番二人单独前来，本想着给点银子让人拉回去便是，不过是一篮子土，还能有什么麻烦？
万万没想到的是，苗族排外，还出不少的疯子。
瞧这姿态，别说篮子红土，就是一把红土也带不走。
玉锦绣直觉刚才那女子在说谎，但身份必定不俗，也不愿多惹麻烦，悄悄走了一圈，跟着一青年男子，停在一处门前。
中心地带中的男子大多都是健康有力的，约莫是准备着与族内苗女通婚，亦或为更高的苗女服务。
玉锦绣会跟着这个青年，因为他身上的一股恶臭被玉锦绣挑中。
那是蛊毒的气味，俗称落子蛊，任何怀了孩子的孕妇中了此蛊，腹中孩子会渐渐被蛊毒侵蚀，直到最后化作一滩剧毒血肉，连带着母体一同死去。
玉锦绣趁着那青年出门，便不清而入，果然——
门一开，那浓重的恶臭熏得萧御寒都为之色变。
玉锦绣皱着眉头跨入屋子，见一白衣女子躺在床榻上昏睡不醒，神情憔悴，奄奄一息。
玉锦绣皱眉，看来情况比她预料的还要严重。
“你们是谁？！”
那青年去而复返，见屋中陌生男女，当即举起铁耙怒声呵斥。
玉锦绣淡淡敛眉，对上他同样憔悴的眉眼：“不必管我们是谁，只与你做一单交易，明日午时前，运一车红土到啸月城外，我可解了你妻体内落子蛊。”
青年一愣，看着两人气定神闲的模样，被那强大的气势所折服。
他想了想，妻子已如此数日，族内长老不愿施以援手，他何尝不知缘由。
如今不管这二人目的为何……只能一试！
“好！我答应。”他放下铁耙，“只要你解了鱼儿的蛊毒，我连夜将红土送到啸月城外！”
好！是个爽快人！
玉锦绣写了方子过去，他背着药篓子狂奔出去，不多时便带着慢慢一篮子的药归来。
玉锦绣见他虔诚，当即熬了药让他喂下，鱼儿的面色霎时好多。
“多谢二位恩人，我这就去挖土！”
青年开怀不已，满头大汗染湿了衣襟，“待会儿我的母亲会回来，我在半路已经与她说过，今日定当好好招待两位！”
话落，他露出一笑，一口白牙倒是白的很，紧接着头也不回地抱着铁锹出门。
玉锦绣与萧御寒寻了椅子坐下，不多时便见一一身彩衣的老夫人背着篮子归来。
见屋中二人，她热情笑道：“两位快做，我这就给二位做些好吃的！”
玉锦绣觉得这老夫人朴实，看她老得双手都有些颤，颇有些不好意思：“叨扰了……可需要帮忙生柴火？”
老妇人摇摇头，“做惯了，不辛苦，那你们稍等。”
玉锦绣颔首，又坐回原位，盯着老夫人的身影直到消失才回过头。
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她似乎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