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流冬说完后许久,他都不发一言,目光盯着桌上的藏宝图,一双眼寒冷如冰,周身的气势恐怖,仿佛随时要暴起杀人!
流冬等了一会儿,见夏西风不开口,又道:“王爷的意思是,陈年往事莫要再提及,强扭的瓜不甜,希望夏少爷与夏小姐能够有自知之明,还有,先前夏家三小姐曾经送过一封信到客栈,其中也提及了藏宝图之事,王妃十分不悦,今日也托我给夏家两位小姐传一句话。”
见夏西风神色扭曲的如同鬼魅,流冬嗤声一笑:“夏家好歹是漠北的三大家族之一,两位小姐养尊处优,他是自小没吃过什么亏,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但身为女子,还是矜持些的好。”
话毕,流冬也不等夏西风回话,直接转身,昂首阔步的从书房中走出。
脸上的笑容畅快又得意。
身后的夏西风气得脸色铁青又发白,忽青忽白,好生难看。
总管大气不敢出一声,夏西风忽然猛的一拍桌,低声吼道:“去把夏碧书给我找过来!”
管家立刻派人去寻夏碧书,可小厮传来的消息却是二小姐昨夜酩酊大醉了一场,此时还在房中昏睡不醒的消息。
一瞬间,管家的心拔凉拔凉的。
将此事传禀给夏西风后,他铁青的脸已经黑如雨夜的乌云。
“还敢大醉?当真以为自己是那些江湖儿女不成?将二小姐关到柴房去,这些年看来是我太宠她了,一点分寸也没有!”
夏西风毫不留情地下令,让人将还未醒酒的夏碧书扔进柴房。
至于已经被软禁在院子里的夏雨菲,一直闭口不言为何要偷盗藏宝图的原因也很明显,二人都看上了穆王身边的位子。
“这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还无法反驳的事,只有恬不知耻的女子才做得出,这要是成了,我还无话可说,没想到还被人丢回家门来,夏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从小教导妹妹要自重的夏西风此时无比愤怒,有对萧御寒的不识好歹之愤怒。
还有对夏碧书上赶着求人娶的心疼,更有对夏雨菲心思不轨的厌恶。
玉锦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晨,流冬从相府回来向她禀报的时候。
彼时,她正在翻阅古籍。
这两日下来,玉锦绣翻阅的书本已经叠成了一座小山,却仍旧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关于鱼鼎匕的消息。
“我也不是昨日便让你将藏宝图送回去了吗?你怎么今天早上才去?”
流冬笑开,“当然得早上去才有用,大半夜的去,别人还以为咱们要做什么坏事。今日趁着大早,我去敲了夏家的门,将此事亲自说给夏西风。”
玉锦绣看他一脸坏笑,笑里还夹杂着得意,无奈道:“一定是说了什么话,将夏西风气地不轻吧?”
流冬不置可否,“王爷既然派了奴婢去,意思便是要奴婢将话给夏家人说清楚,莫要一个两个的都如见了大米的老鼠,不管不顾地生扑上来。”
这生动形象的比喻听得玉锦绣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洛寒守在门外,听流冬的话,一脸无言以对。
回首,见一少年上楼来,不免脚下一顿,轻敲门道:“王妃,凌家那位小少爷来了。”
玉锦绣一愣,连忙吩咐洛寒将人请进来。
“今日怎么有空来客栈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