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内磕头拜师,喝茶高兴,新鲜出炉的师徒二人,还在相谈甚欢,半点都不知道就在刚刚差点有命案发生。
“棋棋,最近客栈不太平,你便先与流冬睡一间吧。”
因为夏家的缘故,玉锦绣不放心让陈斯棋单独一人一间,于是让她与流冬一间。
陈斯棋欢喜道谢,怯生生看了流冬一眼,被她冷漠的眉眼震慑,一声不响地挪着步子到她身边。
玉锦绣看着气氛僵硬的二人,眼唇一笑,转而严肃道:“好了,明后日官府的粮草便到了,此次晏城中的难民愈发多起,虽然有粮草补给,但一直补给终究不是良策,你们好好休息,过两日便会忙起来了。”
萧御寒要为了难民一事四处奔波,考察民情,她自然不能闲着。
何况难民成堆的地方,最是容易染病,万一一个不察有癔症爆发,那就是整个晏城的灾难。
另一个他们要面临的问题就是,萧御寒的腿。
自从萧御寒的腿伤暴露之后,玉锦绣一直在等京城的消息。
按理来说,即便是漠北这样的地方,只要萧御寒一暴露出自己双腿痊愈之事,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朝京城而去,可这十数日过去,愣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这让玉锦绣十分的好奇,也相当的戒备。
在她的认知中,有种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如今眼前的风平浪静,总让她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对方一定在憋什么大招。
玉锦绣琢磨对方会放什么大招的同时,流冬也领着陈斯棋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斯棋是个眼睛亮堂的娃,瞧这位侍卫姐姐眉眼生冰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太喜欢自己。
嗯,要是无缘无故来个人分走她一半的床,估计自己也不会喜欢对方。
晓得自己不受对方待见,陈斯棋也就不敢搭讪,乖乖儿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家王妃不喜欢女人,我家王爷也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王妃!”
流冬扔下这般铿锵有力的话后,转身就走,风驰电掣,半点也不管这话有多歧义。
陈斯棋:“……”
谁来告诉她,这话到底几层意思啊?
就在陈斯棋绞尽脑汁想着流冬话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
“她的意思——你师父是我的!”
陈斯棋受惊般的抬起眸子看去,就瞧见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冷脸。
半响,才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师……公……公……”
萧御寒那满腔的不快,就被这结结巴巴的师公给浇灭了。
嗯,他王妃的小徒弟,瞧着好像,似乎,仿佛也不是那么的不堪!
萧御寒冷冷的应了声“嗯”,然后就留给陈斯棋一个傲娇的背影,冷酷的能冰冻整个世界。
天,她家师公就跟冬天里的一块冰似的,十丈之外都能冻得人鸡皮疙瘩起来,也不知道自家娇媚明艳的师父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