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到底是谁……说话……”
她再也忍不住怒吼出来。
“王妃,你醒醒……王妃……”
焦急中充满惶恐的声音,在玉锦绣的耳边响起。
她猛的睁开眼睛,正对上流冬放大的脸。
熟悉的面容,令玉锦绣松了一口气,而那诡异的疼痛,也因为她的醒来瞬间消失。
“王妃,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流冬细心的帮她擦拭额头的冷汗,关切的问道。
“应该是吧!”
玉锦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想再提起那诡异的幻觉,转移话题:“这么早,什么事情?”
流冬迫不及待的将陈斯棋的故事,玉锦绣听完也是双眼一亮。
“诞有昏人,坠王鱼鼎……”陈老家主的故事似乎与这句话不谋而合,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那话本可还在?”玉锦绣问。
这流冬倒是忘记问了,陈斯棋整顿好后才过来,见二人纷纷将目光对准她,愣道:“师父有何吩咐?”
玉锦绣开口:“这故事的话本你可知在何处?”
陈斯棋一顿,蹙眉道:“这是爷爷当年给徒儿说的故事,那时候还不识字,书倒是有的……只是都过去五六年了,徒儿也不确定那书还在不在?”
流冬与玉锦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个主意。
陈家,看来值得一探。
“此事不必麻烦王爷了,他近几日要忙晏城难民的事,还有知府与其他三家要应付,我们收拾些东西,去陈家走一趟便是。”
本想离开前再去拜会的玉锦绣,当日就正式递了帖子去陈家,又通知了陈斯棋的爹娘。
二人接到消息后,提前一日从别庄回府,三人计划好一切,由陈斯棋前往书房寻书。
这一切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鱼鼎匕一事玉锦绣颇为谨慎,只怕又如前几次一般惹来杀身之祸。
若是此时泄露,恐怕她身边所有人都有危险,玉锦绣不得不小心谨慎。
如此休息了两日,玉锦绣没有成日再抱着书本寻找鱼鼎匕的消息。
她四处转悠之际,又去了一趟城西槐树林,那两位前辈已经不知所踪。
玉锦绣止步在焦黑的屋子面前,眸光深深。
这墓,他们搞不好要再探一次。
“王妃是在想藏宝图的事?”流冬问道,玉锦绣点头又摇头,“我总觉得鱼鼎匕只是她留给我的一个线索,真正的信息还隐藏着,而那张藏宝图就是目的地。”
区区一个鱼鼎匕,不管是不是什么神物,总不可能是她娘花了大力气留在墓里,就为了让她将这东西找回吧?
找回之后呢?
她要寻找的是她的身世,她娘留在她身上的秘密,而不是一个“神器”。
气息沉顿,玉锦绣久久未曾动过脚步。
天上的太阳渐渐往高处升去,当空照着大地,却不见一丝灼热,反倒是林间的凉风阵阵吹拂过来,吹得人惬意。
“回去吧。”
终于,玉锦绣脚步一动,率先出了槐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