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瞧着秦王妃,倒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陈斯棋捧着参鸡汤入账。
玉锦绣扫了一眼,淡淡道:“鸡汤你喝了吧。”
陈斯棋顿时觉得不对:“师父……这鸡汤……”
玉锦绣头未抬:“无毒。”
陈斯棋松口气:“那师父怎么让徒儿喝。”
玉锦绣挑眉:“那有毒才让你喝?”
“……”陈斯棋一时之间觉得脑子有点堵。
“左右无毒,别浪费了。”玉锦绣解释一句。
陈斯棋却觉得更加不对劲。
于是,她将鸡汤往旁边一放,铁了心绝不靠近。
玉锦绣瞧她那样,轻笑一声,却也不再理会,反而淡淡感叹:“看来她还是不放弃,既然如此……”
陈斯棋疑惑抬头:“师父要干什么?”
玉锦绣想了想,“你和洛寒将今日挖的人参都洗干净去。”
“现在?”陈斯棋瞧了眼暗下的天色。
玉锦绣定定点头。
“是……”
师父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陈斯棋一走,玉锦绣便顾自往桌上放了两管药,看着那药,她眼神露笑。
借着夜色的掩护,展二潜入账中。
榻上昏睡着玉锦绣,展二一扫榻上的鸡汤,抿唇找起木盒。
帐中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不多,展二很快便找到机关,将其破之。
双手覆着麻袋,将那木盒收入其中,展二将机关原模原样地关上,悄然离去。
桌上,香炉冒出淡淡的烟。
“主子,东西到手。”展二将东西交到思渊手上。
一来一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思渊轻笑:“她千防万防的盒子,不还是轻易就被你偷来?我看所谓的玉锦绣,也不过如此……”
思渊服侍着萧予渊歇下后,开始研究那盒子,幽暗的烛火照亮整个书桌。
她掏出备好的手套与口罩戴上,下手解开木盒上的绳子。
漆黑的木盒用一把小金锁锁着,一看就价值不菲。
思渊轻笑一声,“竟然用紫檀木来装,好大的手笔!”
不过蟠龙草,确实也值得如此。
左右细看一遍,思渊瞳孔一缩。
木盒看似简单,但其外裹着一层薄蜡,此时天气寒凉,不易融化,但若是人用手去触碰,不多时便会化开。
思渊冷哼一声:“蜡中裹毒,她倒是有一手。”
这一手功夫,若不是她眼力过人,怕要遭罪。
思渊轻蔑一笑,“雕虫小技对付别人还可,要对付我,小菜一碟。”
手起锤落,思渊拿起铁锤,拳头大小的锤头狠砸在紫檀木盒上,这锁还没开,盒子就缺了一角。
注视她这一茬的暗卫嘴角一抽,拿着毛笔趴在屋檐顶上,悄悄将她的所作所为细细记录下来。
都说王妃手段粗暴,这秦王妃倒是更胜一筹。
暗卫忍不住感叹:都是美人,怎么都这般粗暴?
接到线报的玉锦绣手心一顿,目露犹疑。
她大概高估思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