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歇下,玉锦绣却毫无睡意,起身出屋外坐着。
侍英听见动静,悄然出屋。
玉锦绣没有错过她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王妃可是有什么担忧的?”侍英轻问。
“今天那个阻拦鱼翩跹之人,显然是黑袍人中的一员,可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阻止鱼翩跹?”玉锦绣轻叹一声。
“至少两个天阶,却谁也没有下手,看起来是友非敌,但……”
“必有所求。”侍英说出她的疑惑。
玉锦绣点头。
“娘娘不必担心,既然他们没有对娘娘下手,无论是什么缘由,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侍英淡声安慰,玉锦绣却觉得心头的不安愈发扩大。
一夜未睡,第二日一早,泪眼汪汪的百里梦一睁眼就扑向玉锦绣。
玉锦绣无奈:“哭什么?”
百里梦一双眼肿成核桃,“我哪知道又生出这许多事端,差点就死在那个老女人的手里了……”
玉锦绣不禁叹气:“好了,都已经过去了,你且起身来梳洗一番,咱们这便去寻圣上。”
玉锦绣还没忘记昨夜被护送走的皇帝几人,想到鱼翩跹既然已经与他们撕破了脸皮,被拿来做个挡箭牌倒也没什么。
玉锦绣等人沿着昨日的方向去追赶,不久就沿着侍安等人的记号追上皇帝的马车。
一群人宿在一个小镇里。
一进镇,玉锦绣的眼皮就狂跳起来。
进了客栈,便对上侍画难看的脸色。
她望过来,见到玉锦绣时先是一愣,随即意有所指地朝另一侧抬了抬下颚。
玉锦绣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双眼登时一眯。
二楼包房门半开着,正好能看见屋中人。
皇帝坐在屋中,宜妃与月妃各坐他两侧,门外守着的是侍安与侍礼,二人神色具不好看。
趁着几人还未发现,侍画连忙拉着玉锦绣几人出门:“昨日大半夜的,这位就出现了,闹了不少风雨出来,还撞在陛下马车前,随即便跟着我等一同前来。”
侍画的脸色臭的可以。
玉锦绣眯眼:“她想来是要拿皇上做筹码。”
只是如此一来,她岂不是不能在皇帝面前告她的状了?
皇帝若是不信,她还得被鱼翩跹坑害一把,皇帝若是信了,搞不好立马就成鱼翩跹手上的人质,这个状……怎么告都有些亏本。
玉锦绣看向百里梦:“月妃在里面,你待会儿低调些,莫要冲动,她如今在陛下身边,难免不会以此威胁,咱们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