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公主很爱熏香,所以一时之间还没有周围的士兵闻得清晰,等反应过来走出帐篷时,简直要被那熏天的臭气给熏得晕过去。
不出半柱香,墨如水打上门:“玉锦绣,你这是什么意思?竟对我幽月使团下毒!”
玉锦绣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墨如水冷嗤一声:“莫再狡辩了,我使者团的人吃了你的兔子,现在都中毒了……你就是故意毒害我幽月使团?若非本公主不愿吃那兔子,恐怕遭殃的还有我!”
话落,墨如水委屈地看向萧御寒,他却依旧不闻不问。
玉锦绣一听野兔,大约猜到因果,她眸光一转:“公主误会,本宫确实让手下抓了些兔子,但那些兔子都是圈养起来给本宫试药的,怎么到了使者团的嘴里?”
陈斯棋与莲花正回来,走到账外听见这话,忙一个箭步冲进来。
陈斯棋一个扑倒在玉锦绣肩头,委委屈屈的叫道:“师父!那些使者团太过分了,不仅强行拿走师父兔子,还将守栅栏的士兵揍得下不了床,这简直是挑衅!”
陈斯棋这一扑,扑地极好。
墨如水乍闻,脸色一青。
玉锦绣挑眉:“原来如此,本宫还好奇这兔子怎么进了使者团的嘴,公主的随从若是想吃兔子,大可和本宫说,本宫让人去山林里抓一些便是,怎还自己动手去拿了那试药的兔子吃?此次还好本宫用得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否则这冤屈可是怎么洗也洗不清了。”
墨如水不满地看向萧御寒:“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穆王爷,还请您做一回主,我幽月使者团无一人幸免,这样的事情传到京城去,恐怕皇帝陛下也不会高兴的吧?”
萧御寒终于开口:“来人,将使者团的人和栅栏周围的士兵都带来。”
墨如水愤恨地一跺脚,知道萧御寒这是要对峙,心中有些不安,那些兔子确实是玉锦绣的,若是不能证明是她送过去的,只能幽月这边吃亏!
来的人里有几个守在周围营帐的士兵,以及守着栅栏的那个士兵,他看上去狼狈极了,人来时,墨如水瞧见那猪头一般的模样还嫌弃地往旁边站了几步。
面对萧御寒的铁血作风,使者团撑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全招了。
毫无挑战性的一次逼问。
墨如水看向这些毫无硬气的手下,气急败坏。
“可他们是吃了王妃的兔子才中毒,王妃在军营中圈养这样的毒兔子,就不违反军纪吗?”墨如水硬是要扯皮。
玉锦绣也不愿意陪她浪费时间,“本宫要做什么是本宫的事,与公主无关,公主不要忘了,这里是天照的军队,不是幽月的大军,公主还没有对天照军法指手画脚的资格!”
墨如水不占理,可她又不愿咽下这口气,顿时气得脸色发紫。
玉锦绣冷眸:“众位使者团回去多喝些盐水,明日便无碍了,那只是些泻药而已。”
使者团的听说只是泻药,这才放松下来,一出营帐就恨不得将整包盐往嘴里倒。
陈斯棋解气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随意伤人,抢占别人的东西!”
玉锦绣看过二人,淡笑道:“你们倒是手快,没找到兔子,直接找仇人去了?”
这轻飘飘的语气像极了萧御寒发怒前的神态,陈斯棋顿时浑身发毛。